他不认错,不认为自己错了。
当时的天帝还是乾渊真神,佑春是天帝最宠的幼妹,谁都不敢得罪她。周围知道情况的,看帝危拒不认错,又看佑春实在生气,都凑上来劝。
佑春嫌吵,直接长袖一挥,化作长长飘带捆了帝危带走。带到她的洞府摔在角落。
她洞府里的仙草仙树都何其谄媚,立即疯狂生长,给帝危捆得结结实实。
她长腿一翘,躺在花瓣床上说:“别捆太严实了,留点好看的给我。”于是花藤又散开,将帝危的胸腹也露出来。
帝危神力深厚,这点仙草捆不住他。然而他在佑春面前,却不好拂她的面子。
因此,即便他落魄又难堪,也只是僵着脸安安静静等着,等佑春消气。
佑春恰好在天瀑旁待了太久,早就无聊,正好拿他解闷。
她豪放饮着别人送来的仙酿,指挥花藤折磨帝危,不知不觉喝多了,醉了酒。
她看帝危始终一脸不情愿,默默忍耐,却又好看得很,站起来想去捏他的脸。
然而一醉酒,淫态便收敛不住。她一边走,一边乱了衣裳,待到帝危身前,薄纱已经隐隐遮不住奶尖的绯色。
他不愿看,别开脸,激得佑春又生气了,硬要捏着他的下巴,将他舌头以神力送出来,强迫他给她舔奶子。
花藤散去,娇喘吁吁的她被陡然脱力的男身压在地上。
她勾着他不让走,然而一丝力道都没有的手臂,也将帝危神官勾住了。
他冷着一张俊脸,插入的时候将佑春软软的身子推出一段距离。
佑春嗓音颤抖,强行挽尊:“你放肆!”
帝危眉眼冷淡,声音也幽深回寰:“我又放肆了?”
117|第117章 水中花
回忆帝危,令眼前这个与他相似的男人面目更可憎了。
帝危不苟言笑不知变通,但他并不乱发脾气折腾人,比刑戈省事一些。但拓跋危,脾气古怪,这不喜欢那不高兴不说,还格外会折腾人。
让人生生游水过来,这是常人做得出来的事吗?更何况她一介女流。恐怕拓跋启不怜惜人的时候,也不会这样折腾她。和游这么远的水比起来,抄书太轻松了。
更何况,或许当时拓跋启的目的本就是刻意为难她,想赶她走。但这边呢?难道拓跋危的目的是想置她于死地?
不至于吧,她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并且她来到小舟前已有一会儿了,行过礼后,拓跋危只是打量她,迟迟不言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贵为一国之君,比谁身份都要大,执掌生杀大权,视人命如蝼蚁。佑春换了身份到他面前来,应当注意言行要比从前都收敛。即便不能讨他欢心,也不能惹他不喜。
更何况,他在众人面前金口玉言说过,不喜欢她。
佑春低着头,出水之后残余的水珠聚在肌肤上,散去的发髻呈直发,垂落颊边,没有一丝装饰的助益。
然而她这幅落水狼狈模样,看在她对面的主仆二人眼里,对她的美貌又有了一层更深的感悟。
世间女子,没有哪个不爱美打扮,将发髻梳高些、梳大些,簪些钗朵,映衬芙蓉面娇小妩媚。然而真正的绝色,是即便不需要外物也妍丽秀美的自然造化。
在她身后,亦有出水芙蓉,滚滚露珠点缀着娇妍鲜嫩。一如她垂头,神情安然恬静。
令拓跋危心生燥郁的是她这张脸,但如果不看脸,不看她那双眼睛,只扫一眼她此时这幅淡雅舒然的姿态,却会令他心情平静。
拓跋危那刚才被打搅睡眠后四处乱蹿的火气,在无形之中逐渐平息。他心情松快了,也就高抬贵手,随意挥了指尖,人也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