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到时候,他就找不到人了。
这心思,魏从戈压在心里没同佑春说,转日,教骑马的事还真被提了上来。他带上她去马厩里挑马,黝黑的、枣红的、棕色褐色,各式大小的马都有。
有魏从戈领着挑马,他说看上哪只挑哪只,竟不给佑春做主。
她没看马,只看他:“将军怎么不挑好了再赠我?”
魏从戈拍了拍他牵在身侧的那匹高头黑马:“骑马这事,眼缘和契合很重要,你愿意骑它,它愿意驼你,比什么都好。若你挑偏了,我再让你重挑就是。”
这样说着,魏从戈突然有了个打趣的心思,指着同一栏里的两匹马,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问幼春:“你看看,你猜这两匹马哪个跑得更快更远?”
佑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了一眼:“小些的那只。”
“你怎么知道?”魏从戈大为惊讶,很意外,“你不是不懂马?”
佑春瞧他那不敢置信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不懂马,但是我懂你。如果胖的那只跑得好,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来欺负我不懂?”看他问问题时眼角眉梢那不安的好意,就知道准没正经事,所以她凭借懂得他的性情,找到正确回答。
她的话令魏从戈好不佩服,他忍不住搂了她贴在一处,忍不住夸:“还是你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既然这么懂我,那你猜我在想什么?”
四处都有人在等着,他就这么不避讳。佑春轻推他一下,嗔道:“我不猜,下流。”
这下魏从戈笑得更深了。
094|第94章 吃怪醋
人的感情会在相处的一点一滴中逐渐加深,尤其是当对方说了有趣的话,做了有趣的事时。
魏从戈感觉他是越来越稀罕林幼春这个人了,昨夜还想着去造反不带她比较好,今天又抓心挠肺地舍不得。然而佑春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对魏从戈一冷一热的态度摸不着调。
不过他这人高深不起来,因此看他没那么热切的时候,她只能想到他可能有心事,并不会觉得他在想什么使坏的事。
他有事,她就等着,他开心,她就陪着。简简单单不费神。
她这样处事,每一步都踩在魏从戈的心窝上,他哪里会不喜欢呢?
她二人有说有笑的,最终佑春挑了一匹漂亮枣红色,性子又活泼的马,牵着一起去空旷的地方。
行路中时,魏从戈那匹黑马时不时刨着马蹄往佑春的枣红马身边凑,甩尾巴图谋不轨。缰绳动来动去,烦着魏从戈,他扭头将缰绳一拉一拽,再甩两下,黑马顿时安分了。
“这母马有公马守着,你还打主意?给你挑了你不要,就喜欢抢别人的。”魏从戈几句话,说得那黑马头都低了下来。佑春见了直笑,问,“竟还有这回事?我恰好选中它喜欢的小母马了么?不过,这你也不让么?马也要一夫一妻才行?”
魏从戈摇头道:“不是,我的马是大宛马,你的是河曲马,都是好马,最好不要养杂了。生出不纯的后代,影响打仗。”
原来他只是打趣来骂黑马,并不是不让它抢别的公马的母马,佑春觉得更好笑了,也玩笑道:“马和人一样,都是别人碗里的更香些。”
听出她意有所指,魏从戈瞪她一眼,不满道:“我碗里的就是最香的。”说完还越想越气,推推搡搡抱着佑春一起双双跌倒,在草坡上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