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孔清拒绝心理治疗的第五次了，这次应该闹挺大的，不然许淮不会是这个表情。

他心知不好，悄悄给无是非发消息把人叫来。

这场面他肯定驾驭不住啊。

*

孔清住在朝阳区的一栋住宅。

许淮把手指放到触屏开锁，进门时卡颂咒骂着用手挥散鼻间的气味，室内漆黑，浓烈酒气很冲。

他摸到墙壁的电灯开关按下，看见室内狼籍一片，沙发翻倒、灯台摔碎、满地的酒瓶滚落，一只玻璃酒瓶翻到许淮脚边瞬间弹开。

卡颂立刻走到阳台把窗帘拉开，大片阳光照进来，暖热的光线落在靠沙发瘫倒的孔清。

他皱眉掀起眼皮，想伸手用手去遮挡刺眼的光线却被许淮攥住胳膊。

“你喝了几天？”许淮把人拎起，拽着对方的衣领进浴室把淋浴头打开，水花四溅的落在孔清身上开一会儿，淋浴头扔对方身上，“洗干净出来见我。”

他到客厅，卡颂边收拾房间边吐槽房间太乱了还有不少虫子。

许淮在阳台抽烟，手搭在栏杆处眺望风景，脸色很平静。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停止。

孔清把衣服穿好，头上还罩着毛巾推门出来。

许淮转身看他，语气冷冽：“把心理医生赶走？”

还是顺姬告诉他说孔清赶走所有家政和医生。

“我没病。”孔清脸色苍白，“别浪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