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才走过来，手搭在他肩上，略带提醒道:“少行。”

李少行拂开他的手，宫霖怒道:“我是A……”

谁知李少行和他异口同声道:“我是A，你是O，是吧？”

宫霖的脸一下刷白，李少行道:“但是刚才在会场的每一位，最好叫我一声李总，最差也是骂那个姓李的混蛋，你呢，有谁care你啊，方先生？”

宫霖腰侧被撞的那一下剧痛起来，他撑着桌子，还是不支地歪倒在地上，眼前就是李少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李少行言语羞辱完他还不够，一抬脚把左腿搭在右腿上，皮鞋前端挑在宫霖下巴底下:“我刚才怎么也想不清楚，你这发什么疯呢，现在好像明白了一点。”

宫霖即刻把头甩开，一张标准小白脸涨得通红。

方以琮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他拉起来想带走，宫霖转头看方以琮，眼神里显然带了点惊喜和可怜，李少行下颌轻微一动:“都别动。”

方以琮抬眼看他。

李少行冷笑:“等能给说法的人来。”

方以琮紧咬牙关:“少行哥，你非得这样吗？”

李少行:“我什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了。”

方以琮声音低微:“我从来都不知道。”

安人颂冷眼看着这一切，方以琮吃瘪他还没来得及抖起来，李少行的绝情就让他莫名生出一丝胆寒，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开口道:“李少行你别废话了，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李少行看向他:“人颂，他不是我的人，就算是，我一般也不做这种事情。”

翻译到安人颂耳朵里，就变成了“你是我的人，我才动手打你”。

李少行无暇去想这帮有钱神经病脑子里的回路，高跟鞋细碎地在门外响起，方以瑾应声到来，她今晚穿黑色旗袍，头发盘起，柔美中渗出凌厉。

宫霖舔了舔下唇:“以瑾，我……”

方以瑾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李少行嗤笑一声，损友口吻道:“怎么成这倒霉样了？”

李少行扬眉:“拜谁所赐？”

方以瑾笑容不变，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半生不熟地在他脸上意思意思了两把，就当是赔罪了，李少行刚想开口说谢谢，方以瑾就捂了上来，在他脸上一顿搓。

安雅才:“哎……”

李少行满面红光:“带点个人恩怨了啊。”

方以瑾:“你好意思说？”

李少行轻笑一声:“你让人带话给我的事，荣安一分钱都不会投。”

方以瑾面色不变，明面动刀动枪不是圈子里的手笔，邹天那样见血的放在十年前可能还能做个枭雄，现在最多当个堪堪上台面的土老帽:“你知道了？”

李少行:“本来想就吃个暗亏进套当给你说法了，现在……”

他啧啧了两声。

方以瑾点头:“行了，别得寸进尺。”

李少行:“这事过了？”

方以瑾咬牙切齿:“过了。”

说罢瞥了一眼宫霖:“地上舒服？”

宫霖面色白了又红，赶忙在方以琮的搀扶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着走出去，李少行装模作样送到门口，淡淡道:“你当姐姐的……”

方以瑾回头。

李少行:“弟弟分化了，担心，抱一抱没什么，被坏人耍了，护短折腾也没什么，但是姐夫做，不合适。”

方以琮猛地回头看他，宫霖的身体佝偻着，不敢抬头。

方以瑾眼神闪动，却微笑一下，道:“谢谢提醒，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事业吧。”尅唻瘾葻

李少行施施然抬手：“要是大家都是你先生这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