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前只要稍微服一服软,李少行就会松下口气,这回认错,已经可以算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导致安兰心惊讶不已地看着他,李少行却依旧不为所动。
安人颂见这样他都不回答,而是径直下车,即刻委屈暴怒起来:“为什么不理我!”
李少行冷冷道:“下车。”
安人颂梗着脖子:“我不。”
李少行转头就朝外头反方向走去,安人颂两步窜下车,抓住他的手,满脸不乐意:“行了行了,我下来还不行吗?”
李少行站在走廊里,手伸到公文包中摸索,摸到一个盒子,拿出来一看,空空如也。他戒烟十年,就算有估计也过期了,失落地把盒子扔回去,郑秘来看了一趟,汇报完情况又走了,李少行看一向镇定老练的她神色恍然,颇觉奇怪。
“李少行!”安人颂又在走廊那头喊他,他爸来了,父母家的住家阿姨也来了,司机也来了,陪着他跑上跑下做检查,李少行慢慢地走过去,安人颂问他:“为什么这么多项目,我就是出去转了一圈,没必要,你去跟我妈说。”
李少行对付他老妈很有一手,有些话母子间不好明说,他也经常依赖李少行在中间搭桥。
李少行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安人颂见他又来靠近自己,脸上才露出笑容来,李少行问:“你下一个要做什么?”
安人颂道:“我怎么知道,你看。”
李少行翻了翻,就和他昨天差了个验孕的步骤,道:“这是排除性病的。”
安人颂听完,不可置信道:“有必要吗?”
安雅才插话回答他:“人颂,你自己私生活你自己心里有数。”
安人颂拔高音量道:“我……但是这次真没有。”
安人颂转过头盯住李少行:“你也不相信我?我就算以前玩玩,我他妈也戴套的啊!”
安雅才心说那堆照片还在车上,也不晓得郑秘他们和都市娱乐报的人谈下来没有。
李少行却突然道:“把行李给我。”
安人颂嘴里嘟囔:“你随便检查,绝对没有别人的东西。”
李少行蹲下把拿行李箱放平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钱包,打开夹层还有李少行和他的结婚照,李少行愣了愣。
安人颂是很讨厌带现金的,基本上一部手机走天下,前年一起出国,白色的雪落在古旧的红瓦上,他看街边琴行里一把手工吉他入神,落了后,手机没电,又没钱打车打电话,李少行找到他的时候,他尴尬地在街边踢石子,也是像今天一样,李少行不气也不骂,却远比今天温柔,他开了个玩笑,然后拥抱了自己,拉着自己的手进了店,买下那把吉他后,在隔壁的古着店拿了一只羔羊皮夹,把身上的所有现金都放了进去,递给安人颂。
安人颂别扭道:“我朋友拿钱包都是用来装套的。”
李少行笑说:“宾馆里的免费套你可以装走。”
安人颂:“切,就那一个。”
李少行:“我房间里那个你也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