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笑着,不置可否。

孟闻西:“还要像骂我一样狠狠骂他一顿!”

李少行笑出声来:“再说吧。”

孟闻西还想说:你可以来找我,我这棵回头草永远肥硕。

但是这样说就像上赶着要当第三者,太混蛋,他也要脸。

李少行叫的车来了,他坐在后座,伸出手拍拍孟闻西,久久只说出一句话:“把坏习惯改了……要好好的。”

车门关上,他看着李少行远去,白色的小车在深黑色的路上远走,远处是蒙在蓝天里的深蓝色的山。

孟闻西有满腔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又觉得这一刹那如此熟悉,当时他是坐在李少行身边的成功者,失败者则狼狈地追着他远走的车辙,大声哭喊。

孟闻西不愿那样丢人,他只能高高地扬起手臂,大声呼喊:“李哥你也要好好的”

风吹动他宽而大的白色羽绒服,让他像一只被商场鼓风机抓着乱舞的气球人。

李少行听见他的祝福,便也松开了手指。

回到家里方以琮不在,他在每周的这一天过后总要几个小时不理人,最近临近写论文做研究,更是如此了,可他又舍不得冷落李少行太久,他偷看李少行,总会正正好好撞上对方的目光,这样似是而非的冷落反而给了李少行安全感,方以琮狠不下心,就只能啃他的身体,有次把他屁股都啃破了,让李少行一天坐立难安。

李少行也挺安心,每周这一天他和方以琮都不待在家里,正好安排给家政阿姨,想来是打扫好了,屋子里有让人舒适的香氛残余,开着窗让新鲜湿润的冷风吹进来,一整面的玻璃落地窗下是沙发,他困死了,一脑袋扎下去趴着就睡着。

方以琮夜里到家了李少行还趴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小心把靠枕带倒了还是李少行就懒得扶那个枕头,导致的结局就是沙发上有个很翘的屁股让人难以忽视,尤其是它还被光滑熨帖的黑色厚实布料适体地包裹着,为了挺拔而生的材质没有在中线处凹下去显出不雅,只有大腿根靠内侧的一两处褶皱透露出一点休息后的舒适松弛感。

真是个禁欲商务又不失人夫感的好屁股啊,方以琮感叹道。

右手,犯了错,扣了不该扣的篮。

方以琮人生中第一次听见李少行大叫,本来就疲惫的身心和没剩几十年的命差点被他一掌削下去大半,李少行猛地窜起来差点照着方以琮心口就是一记窝心脚,还好方以琮年轻体健就地打滚躲过命中之劫。

李少行捂着麻得要爆炸的屁股蛋站在沙发上,用无可救药的眼神审判他,方以琮理直气壮,现在是合法冷战期间,一甩头就撤离了犯罪现场。

谁知道,都十二点要上床睡觉了李少行还不跟他说话,也没进卧房,方以琮又有点慌了,别是李少行今天被安家人欺负了吧,趿拉着拖鞋下楼找人,看见李少行还在沙发上,还是歪脑袋睡着,灯光很暗,外头昏暗的光映进来,大壮白毛毛的极显眼一团缩在他腰侧,两个梅花爪子一下一下地踩揉李少行差点被一巴掌拍平的半边屁股,孝心变质,虽然已经被噶过了,依旧呼噜呼噜地对这个香香的巨型两脚兽发电。

方以琮无情伸手把她扒拉走,大壮公主大尾巴一扫,咪咪地在旁边抗议。

方以琮泥鳅一样,很顺溜地就滑到李少行怀里。

这是常事了,李少行很习惯地抱住他,不出两秒,果然,方以琮的脑袋要超过他去,还要往他脑袋底下塞自己的胳膊,非要李少行枕在他怀里。

李少行:……

「李方」方以琮捏他耳朵:“我才不要一辈子当小孩。”

又问:“为什么不上楼睡?”

李少行合着双眼,脸在他手臂上挪了挪,找了个舒坦位置:“我今天想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