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问安董明天几点能上班,普通人病两天也就算了,怎么老资本家还要病这么久。”

保镖有点讶异于他对安兰心的态度,低声道:“这不合规吧?”

李少行笑笑,明知故问:“刚入行?”

保镖:“七八年了。”

李少行:“你跟着安董也四五年了,应该知道要是合规我就自己做了,要你干什么用?”

保镖低了低头,看他还在冒冷汗,有点无措地搀扶他进办公室坐下:“抱歉,李总。”

全程处于状况外的母子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少行被扶进来,李少行一坐下就扶着脑袋,显然是身上难受得不行,他都有点想笑了,三个哪哪儿都有病的人在这儿连推带打的,病号大作战?

李少行一边顺气一边对保镖说:“这几个月你们跟着他,他想去哪你就跟着,要是想去作死随他去,要是有人冲上去打他你也看着办就是了,不用太上心,刚才你把方少那样按着,有谁给你加钱吗?”

保镖沉默了片刻:“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少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我的意思就是安雅才……他得吃吃苦头了,只要他不死你都不用太上心,毕竟你们保镖的命也是命啊,一个月不出事就这么两三万,十几年都未必遇到一次英勇救主的大活,你又是这么个家庭,干活松快点,不好吗?”

保镖点了点头,踌躇片刻还是不舍得走,好像有什么还没交代完似的:“那个,李总……”

李少行有些不耐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女儿的医院那边已经交了两季透析和药品的钱,你如果不需要后续治疗的话可以继续啰嗦。”

保镖赶忙道歉退出去,扛着安雅才走了。天色已经不早,保洁估计都回家了,李少行打电话叫了钟点工来收拾残局,对那装四处看风景的两人说:“出去吃吧?我正好下班休息,累死了。”

方以琮:“你不是说要加班吗?”

李少行笑笑:“吓安董用的,她不让我插手,这下知道我要管,心率得直奔180去了。”

要真让李少行做,他第一件事先把安雅才和安蕙质踢出去,然后掏空公司目前能用的资源填坑,连花带送,然后领着全体员工鞠躬谢罪自绝后路,直接把安兰心气中风都有可能。

白霞悻悻问道:“李先生,刚才的话我们真能听吗?”

李少行耸肩,傻子才会在这时候将他的把柄递给出轨还造出私生子的丈夫:“决定权在你们。”

方以琮睁了睁眼,也不多问,搭着李少行肩膀就跟他往出走,白霞实在受不了他们这腻腻歪歪的状态:“到点记得回去打针换药。”

李少行皱眉:“要不你先回医院?”

方以琮赶紧说:“刚才我妈都检查过我了,没什么大事,医生也说我少躺这一天的不碍事,要不……你也检查检查?”

这样说了,李少行刚开车带他到吃饭的地方,他又开始耍赖说脖子疼,胳膊疼,刚才被磕到了哪哪都不舒服。

李少行悠悠叹一口气:“你要是早大半年这样我可能还心疼点。”

方以琮眯着眼看他:“什么意思?”

“你那时候才到我这儿,”李少行伸手比了比,当初纤细又瘦弱的方以琮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他已经能完美地平视李少行,“现在这样跟我说这疼那要揉揉的,好分裂……”

方以琮伸了伸胳膊腿,的确感受到明显有所改变的远近距离感,他玩笑道:“这不好吗?少行哥不想小鸟依人地被我抱在怀里吗,嗯?”

李少行:“别这样,有点想吐。”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吃完一顿简餐,李少行跨了半个市区送方以琮回去复诊,医生看他病没好全就到处乱跑,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