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忆里,腐蚀掉最后一点温存。

对。这不是真心。

是一颗蠢透了,蠢绝了,蠢到死了的心。

她当年,匆匆忙忙把自己蠢笨又固执的初心挖出来,趁着滚烫趁着心跳未熄,就急着想递给他,暖他的手。

于是那颗愚蠢的心脏,就这么愚蠢地死去,死后枯萎,腐为血脓。

可是那么多年,即使嘴上说了再多次厌恶的话语,血迹到底还斑驳着啊,还未干透。

似乎在等遥远的某一天,春风解了玉门关的雪,敦煌蜕去冰冷颜色,那血迹会重新飘落,化成花瓣化成芳菲化成旧时温柔。

她错的多么彻底。

幼稚。

像个笑话。

所有旧事飘零而去,仅剩的断壁残垣亦是轰然崩塌。

她的眼中一片尘埃飞舞,像是当年学校旁边,正午时分,在小饭馆里看着阳光洒进玻璃窗,她心事懵懂地对他说:“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