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卓越集团看准这个时机,压低旗下产品价格,轰轰烈烈跟恒山集团打起价格战。
卓越集团刚刚接受了京颐资本的投资,财大气粗,打起价格战也是游刃有余,而恒山集团本来就因股价骤跌融资困难,而产品成本又远远高于卓越电子,打起价格战来力不从心,旗下产品份额越来越小,尤其是恒山电子受到打击最大。
公司状况雪上加霜,董事会又一次提出接受京颐资本的收购。
傅冕还在犹豫,卖掉恒山电子,就相当于卖掉他对恒山集团的一半控制权,以后要想全权决定公司决策会无比困难,但如果不卖,显而易见,京颐资本在逼恒山集团走向绝路,他不卖,京颐资本便砸钱不计后果吞掉你的市场。
显然,他是跟京颐资本对抗不起来的。
他在想,要是跟京颐资本的人搞好关系,可不可以跟他联合持股,股份他可以卖,但决策权必须得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晚上下班,傅冕亲自去了一趟京颐疗养院。
他花费大本钱才知道京颐资本CEO的母亲在这里疗养。
果然,如他所料,他当初遇见的温柔貌美的夫人精神有问题。
他不禁勾了勾唇,精神有问题才好,有问题更容易控制。
傅冕是经常出现在财经周刊上的大人物,并且持有京颐疗养院的会员,很轻易开车进入疗养院,只是进入后半山孙婉的院子还是困难重重。
郭秘书道:“后山只住着那位夫人,看管很严,除非对方允许,我们根本进不去。”
傅冕沉吟片刻,给医院朋友打了个电话。
只是熟人说,只能允许他进后山,到底能不能入那个院子,还得是里面的管理员说了算。
后山院子里的门徐徐向两侧打开。
护工缓步走出来,微微蹙眉,“您找谁?”
一道镂空白色篱笆墙根本遮挡不住什么,孙婉正在院子里插花,穿着一身浅杏色旗袍,只看到她柔美皎洁的侧脸,垂眸专注凝视着花枝,温柔端美的样子,倒是看不出精神有问题。
傅冕收回视线,淡笑,“你家夫人手上带的戒指就是我送给她的,她认识我的。”
傅冕还是自信那位夫人可以记得他的,那枚戒指不是凡物,拍下后,他也肉疼许久。
护工道:“不管您认不认识夫人,陌生人我们一律不允许进,除非您给傅总打电话,她允许了,我们才能允许您进来,不然,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傅冕没有接护工递过来的手机,在孙婉疑惑抬眸的时候,他冲她笑了笑,用温柔似水的声音朗声说:“夫人,还记得我吗?”
孙婉慢慢走过来,望见他,既不亲近也不热络,警惕地站在护工身后。
傅冕含笑,指了指她手上的戒指,“您的戒指还是我送的,看来您很喜欢它。”
孙婉下意识不想跟他扯上联系,不舍地将戒指摘下来,塞到护工手里,轻轻道:“给他,我不要了。”
傅冕当然不会接,笑意越发柔和,“夫人,送出去的礼我是不会收回来的,您得送给我一份别的礼物才行。”
别的礼物?
孙婉苦恼得皱眉头,忽然,她抬起眸,眼前一亮,“哥哥!”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走过来,气度矜贵从容。
傅冕微微眯眸,并不认识眼前这个清贵的年轻男人,但也意识到他身份不一般,“您是?”
这么年轻的男人,他可不信是那位夫人的哥哥,儿子还差不多。
赵孟殊并不搭理傅冕,直接抬步进门。
刚刚对傅冕千挠万阻的门对他却大方敞开。
赵孟殊走到孙婉面前,长身玉立,垂眸含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