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没说什么,裹着米白色披帛,靠在沙发上喝温水。
她风寒没好全,嗓子发痛,水喝得很慢。
喝完水,她将透明水杯搁在黄铜茶几上,心底油然而生倦怠感,她指尖勾了勾,徐之洲眼睛一亮,立刻过来,跪在她膝前的地毯上,面颊在她曲起的指节轻蹭。
他轻抬眸,眼眸深邃,嘴唇红润。
傅清瑜唇角抽动,他竟然还描眼线。
怪不得眼神显得那么深邃。
她抽出一张面巾纸,在他唇上擦了擦。
果然,梅子红的唇彩印在雪白的面巾纸上。
很好,还涂了口红。
徐之洲在她脸上看出生动的表情,他轻轻执起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微微低脸,濡湿的吻印在她微冷的手背上。
傅清瑜呼吸颤了颤,低眸看他。
徐之洲抬起眸,跟她四目相对,手臂抬起,落在她纤薄的背脊上。
傅清瑜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
下一刻,她轻轻推开他,“香气太浓了,我不喜欢。”
她很美,即使冷脸拒绝人时也透着刻骨的殊丽。
徐之洲很想继续下去,跪着侍奉这样一位位高权重又风华绝代的女人,他心甘情愿。
但她却推开他,冷淡的口吻透着不容拒绝,“就此停下,回你的房间休息。”
傅清瑜当然不会跟徐之洲共处一室,他的房间安排在二楼客卧,见徐之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傅清瑜再也忍受不住,掌心按住心口,在洗手池干呕起来。
等到铺天盖地的恶心感褪去,她捧起水洗把脸,望着镜子里苍白的女人,眉心很深蹙起。
第二天,为傅清瑜治疗风寒的医生如期上门,与此同时,随行的还有一位心理医生。
第40章 chapter040
林亭的电话打过来时, 傅清瑜正靠在床上输液,由于晚上待客时喝了冷酒,她发烧得比前一天更加厉害, 医生又为她开下连续三天的输液药方。
她接起电话, 克制着语调的虚弱, 尽量表现得一切如常, “林助, 有事?”
林亭嗓音含笑, 温文有礼, “董事长想跟傅总见一面, 您看在哪里方便?”
傅清瑜望一眼悬在床柱上的点滴瓶。
她这种情况,不适合去任何公共场合聚餐。
于是, 她轻声说了自家庄园地址。
一小时后,庄园门口静静停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保安亭电话打过来, 告知黑色劳斯莱斯的车牌号,询问是否放车进门。
傅清瑜抬眸望一眼还剩半瓶的点滴,她轻声:“放车子进来,里面是我的客人。”
顶着这样一副尊容, 显然很难待客, 她打内线电话给管家, 让她带徐之洲来她的卧室。
徐之洲是没有权限到傅清瑜卧室的,一整个上午,他都待在客房里百无聊赖玩手机。
听到管家召唤, 他以为是傅清瑜终于想通要临幸他。
他站在镜子前细心打扮一番, 并珍而重之喷上那瓶很好闻的香水。
一推门进去, 他便半跪在床前雪白的长绒地毯上,嗓音柔得含蜜, “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心疼。”
傅清瑜嗅到浓烈而刺鼻的香气,来自眼前这个男人。
她还没有望他的脸,就已经产生厌烦。
窗外刮起寒风,树叶摇晃,簌簌作响。
室内是静寂而沉静的,似乎只能听见点滴落入输液管的声音。
香炉中染着奇楠香,空气本该馥郁而沉雅,现在还掺杂着其他香气,如此格格不入。
傅清瑜疑心徐之洲是旁人安插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