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

那声音沙沙的，怎么都掩饰不了哭过的紧。

所以还没说完，便渐渐熄声。

殷舜只能从暗淡的画面里瞧见一弯无意识发抖的下巴，它湿润，带着用力过后的淡红，被更为生动的唇色压住了，需要极为仔细才能看出来。

可怜得令殷舜燥热。

他的血液一下窜流起来，像决堤的江河，迅猛激烈的响声不断冲刷，震得耳膜都在嗡鸣。

殷舜的手指颤抖着，比元殊青抖得更厉害。

那个多年以前的伤疤早已没了痕迹，却仍是和当年一样，在心脏震跳的时候有了同步跳跃的扭曲幻痛。

他咬紧牙齿，却情不自禁嘶出一声气音，在元殊青抬头之前，胀痛的右手一低，扣捞起挽住自己的手臂，径直滑到了那截清瘦的腕子。

元殊青全心全意，接收着殷舜的引领。

他那样温驯地依赖殷舜，叫殷舜的脚步也跟着轻飘飘的，变得悬浮。

于是殷舜的手松弛着，牵捏到了发润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