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如丝,一点点湿气就润得殷舜几乎要捏不住,只得再用力些,紧紧地攥着。

他们一路走,亲昵得不像话,昏暗的灯光下,宛如一对爱溺的小情人,任谁经过都要悄悄看一眼。

殷舜一清二楚。

他的忧心中不禁没入了些许的窃喜,而其中又掺入了更另类的感情。

就算是被再多的人夸奖,说殷舜多么优异、不可企及,用妒恨、惧怕的目光仰望他。对殷舜来说,只有跟元殊青之间的感情,才是他这辈子为了自己追求的。

殷舜知道别人怎样看待他跟元殊青,无数声音偷偷说,他们俩是藏匿起来的情人。

这绝不可能,甚至对于殷舜而言,想想都是对他感情的冒犯和诋毁。

可在某一天后,殷舜的心态扭曲了,突然发生了异变,不再适用于常人认知的范围。

友谊总是伴随着距离感。

真挚的朋友关系在世人眼中比爱情高洁得多,不需要感情双方紧紧依偎,不应该存在任何幽暗的情绪成分,不必朝夕相处也能天长地久。

殷舜却已经识破了这些说辞。

这种高尚、高贵的定义没办法解释他的嫉妒、爱怜和思念。

所以殷舜宁愿在别人眼里,他跟元殊青是一对不愿公开的情侣。

他很喜欢听到那些传闻。

只用他来听就好。

殷舜选的房子楼层不高不低。

因为打通了一整层,面积很大。

最开始刚住进去的时候还空荡荡的,直到后来殷舜去了一趟宜江,把元殊青的东西整个打包进门。这些年又不断填补着,东西越住越多,多余的房间近乎成了杂物间,摆放着各种进来就出不去的物件。

但殷舜和元殊青并没有睡在同一间卧室里。

高中他们同寝过三年,还是依着初中那样,两个人贴着睡在同一张床上,早上一睁眼就是对方。

直到临近高考,元殊青不得不又进了一次那家医院。

元殊青的分化是一场意外。他成熟得晚了,身体并没有真正准备好,生长腺体的位置先后注入了两种不同的Alpha信息素,强行催熟了他稚嫩的腺体。

尽管元殊青依旧是个闻不到任何信息素,自身也没有任何气味的beta,他的腺体却是有了异常。

beta并不是闻不到信息素身体就也一样没有反应了。

信息素对于beta来说,更像是某种无色无味、含量稀微的‘药剂’,长时间跟Alpha和mega相处身体也会有反应,可能是突然抑郁、惊惶,也可能会变得躁动、暴戾。

元殊青的腺体因为那次事故,变得比普通的beta更敏感。只是因为提前催熟,功能一直不完全。

在三年后它重新长好,获得了应有的功能和生理反应,元殊青跟往常一样无知无觉,身体却因为殷舜的信息素极具变化反应。

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同床睡过。

甚至两个人的卧室通道都做成了弧形,夹着一间用来隔断的衣帽间。

元殊青出了一身冷汗,他当然没有精力淋浴冲洗,选择窝在浴缸里用温水浸洗。

浴室里晃动着水声。

殷舜站在元殊青的床边,他的发丝不断地滴水,打湿了干燥的木地板。

显然是刚洗完出来,都没来得及吹干。

他的眼神沉沉,瞳孔有种晦色深寂的黑。越是如此,掺杂了异色时也会一览无余。

殷舜正在翻看元殊青的手机。

那是他的特权,只要在家,每天他都会迫不及待行使自己的权利。

原本亢奋到震颤的手指渐渐静下来,像是不愿意打扰浴室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