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眼神一散,额间爆开血花,早已松开板机的手抓不稳枪把,先它的主人一步撞在地面上。

不等大家反应,也就两秒,博物馆内也混乱起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将两边的头领都狙杀了。

头狼死了,群龙无首,冲突正式结束。

前线记者都有丰富的捕捉爆点的经验,不约而同朝着心神不定的人质群涌去,不想,仍被警卫队的人举枪拦在包围圈外。

只是凑巧,那个他们最想采访的人站起来。除了干涸的血点,那张脸上无比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提着自己的包,走进石雕扶手边伫立的红色电话亭,似乎是准备和谁说说话。

不过另一边大概占线了,他并没有打通,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

各家新闻社忙碌起来。

这次小冲突涉及了不少人,一举成了大新闻,能写的东西太多了,得赶快。

哒、哒……

华透社驻波利萨斯分社,主编赵文路用笔头敲打一人的屏幕,指的是前线传来的其中一张照片。

“聂随,”赵文路念着撰稿人的名字,他说话像是藏着谜语,就等聪明人有了好奇心找他解谜,“你觉得这次的报道该用这张图片作为主视觉吗?”

聂随跟赵文路关系不错,他们俩算是同乡,又‘同病相怜’。赵文路很早就从临海常驻波利萨斯了,聂随则是分化前一直住在临海,不久前刚进社内工作。

一个出了点事,一个性别不过关,都被家族放弃了。

聂随顺着赵文路的笔头看过去,怎么也没想到,赵文路反问的会是这一张。

图片上的人很美,美得像幽艳又荒芜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