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要是被人看见,得多不好意思?
明盛未带冠的发丝散下来,为那张脸拢上暗淡的阴影:“真好,稚月,不可以这样罚别人,不然会……”
明盛忽地笑开,“就像你现在这样。”
受惊的月儿又羞又怕,惶惶然,漂亮稚嫩的面颊生出些许不安。
偏偏身子紧紧锁在明盛的怀里。
看得人心都热了,冒出想要狠狠欺负一通的坏水。
决计不愿将此事说出口的沈迢迷迷糊糊,还以为夫妻之间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一边不想真的当明盛的妻子,一边又怕被告到南王那去。
生怕弄不好就被扒了衣裳,显出沈家没有女儿的原型。
除此之外明盛再没有什么惊人之言,让沈迢再对照回忆起初初见面,那份古怪的说辞。
他又不是个会记东西的。
被对方日日顺毛挠下巴,那点怕早就不是怕了。
更多的还是做了别人名头上的未来老婆,心思横竖不爽利。
仅凭这一点,在沈迢心里留下了坏印象。
明盛是个古里古怪的混账。
一切都从及笄之后变了。
*
沈迢懒懒站起,堆在腿弯下的裙纱拢着褶皱滑落,面上揉出漫不经心的熏红。
身边的婢子顺势打扫收捡小桌上的东西,那些打开的盒子又被关上。
只是说笑谈天一会,沈迢便觉得累了。入裙(扣扣七一'灵/五巴巴无九灵
他用团扇遮住脸,漫倦地眯眼,张着嘴,小小地打了一枚哈欠。
沈迢觉得有些不对,那些细碎的步子声、衣料磨擦声等等,瞬息消失停歇了。
秋冬之际,衣料繁重。入<[群-Q^叁2(铃)壹^}砌铃/砌壹\)驷&陸
很难觉察到身后是否跟来了什么人。
湿热的吐息自上而下,倾吐在那弯玉色的耳朵上。
来人隔着一段距离,没有过于冒犯沈迢,热气却不可遏制地染透了轻薄的皮肤。
“稚月交朋友实在累坏了,我来抱你回房吧?”
沈迢一颤,不禁缩了缩耳朵。
团扇下,只留小半张给明盛欣赏的侧脸发粉,睫毛惊慌。
太近了。
让沈迢一下想起不久前,俩人也曾靠得这样近,甚至更近。
就在及笄的当晚。
沈迢当天穿着此生除非成亲,今后再也不会更盛的华装。
礼成后,那弯靡艳的裙摆却摊在床上,一对脱尽鞋袜的小脚挣动着,拢在少年前倾的长袍下。
明盛轻轻伸出只手,压在沈迢的肩窝上,再差些便要揉在胸脯上了。
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越过十五岁年华的娇客却一个也不敢叫。
该让婢子卸妆脱钗的发团勾连出丝,像是笔尖画出极淡的一笔,浅浅伏在颊边。
沈迢侧头闭上眼,坠着璎珞的步摇在脸上不断滑行,鼻尖已经粉了。
从不让未婚夫动的身子小小的。
繁重的衣裳叠出明显的起伏,勾出青稚的曲线。
沈迢涂了口脂的嘴无比媚人。
他的唇珠肉肉的,是漂亮的桃粉,花瓣一样长在脸上,似乎总在诱人深吻。
娇纵的小姐发出呜咽声,蜷着腿弯,眼珠里的羞恼又挤出荏弱的绵软。
沈迢最后被掐着腰,吃掉了唇上靡丽的口脂,泛红的涎水狼狈地流到了耳窝里。
明盛痴痴地说:“稚月简直像是要嫁人了,好漂亮。”
加上他做的混账事,未尽之言显然是
沈迢以后会漂漂亮亮地嫁给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