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我真的……好想要。”
这卑鄙无耻的恶徒软着嗓子,嘴里的确没有半点假话。
自个儿剖开了过往,摆出破烂的心,近乎是靠着这堆东西,在催促引诱着,声声钻到可怜的心上人耳朵里。
他已经看透对方荏弱良善的内心,攥着那点微弱的喜欢不放,是必要让沈迢再也躲不开明盛。
明盛问道:“你能垂青这个贪心的人,度他上岸么?”
沈迢说不出话,可若这是场决定余生的考验,他已然一败涂地。
明盛虔诚地吻着那瓣发颤的唇,磨着怎么都秀美的弧线,被其中的色香迷得晕眩。
沈迢没有拒绝。
他明白,自己尝到的,是胜利的甘美与香甜。
*
门外的水变冷,又叫来了更多的热水。
不便去太学院内水堂的人窝在木桶里,脸红红的,水汽蒸得他全身雪粉,抬出水面的手腕都染成了艳色。
沈迢被明盛摸着手臂,擦着身洗得干干净净。
他待在明盛的床铺上,干净的绒帕盖住头顶,流丽的发丝湿哒哒的,垂着头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
脚趾头可爱秀气,指甲盖像是粉色的玉片,擦得光洁柔润。
竟是半点也不去看明盛,只是听着对方就着自己用剩下的水擦身的,耳朵尖也红得厉害。
头巾下的眼珠荡着水,却不是眼泪。
沈迢有些难捱地说:“都不换水,你也不嫌脏……”
听着明盛的笑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根本不能让明盛如何。
果然,明盛抖着布巾上的水,道:“可是,稚月很香很干净,我尝过的。”
沈迢抱着自己的小腿,羞得不行,脚趾都紧张得缩起来。
最后那堆脏掉衣裳与被褥也有了着落,都由明盛带过来的人收拾了。
沈迢要来的屏风在午后送到学舍,正放在两张床铺之间,隐隐绰绰隔出两个空间。
但很显然,两人不再是之前那般纠结模糊的状态。
入睡,或者坐在长桌前时,那道不够绵长的屏风便漏了怯,会显露出对方的脸。
到太学院受课已经大半月,宋娘子跟来的信也到了。
沈迢坐在长桌前,摊开信封里细细写来的纸页,头往旁边一侧,发现明盛也瞧着自己。
他连忙低头,想要将爹娘写的字句看进去。
还未梳理的发丝摇晃着,几乎要垂到地上,认真的侧颜沉在乌黑的丝网中,有种属于夫妻闺房般的情致。
那边宋娘子知道明盛也去了太学院,在信中几次拉扯犹疑,问着沈迢现在情况如何,明盛是否已经气极,对他如何了。
沈迢捏着笔杆,摆在腕下的白纸落下一滴墨汁。
他回神,又换了一张。
斜长的眼尾翘着,眼波扫出余光,轻轻地落在仍盯着自己的明盛身上。
沈迢犹豫着,趴在桌上,脸上也带出一些心虚。
他告诉家人,明盛还未认出自己是谁,只当自己是舅兄,待他很好,请他们放心。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麦芽鸭、吴昕庚的礼物~啵啵
已经23章了,看来应该思考if线和下个单元的事了
24做夫君很辛苦/所以要做人老婆/心软小少爷会被肏出熟媚屁穴
学舍一间隔着一间,敞开门时,总会被路过的同窗瞧见里边的摆设。
鹿苑那对妹夫和舅兄也算是有点名气,随口一问,就能知道住在哪个排号的屋子里。
休沐结束的后一天,又起晚了的小菩萨出来了。
沈迢这次没有拢着眼,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