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下的？”

他以为楼青玉会推诿两下，没想到他点了点头，“是。”

水池里拔了牙的毒蛇，贴着沈未明的腿根游曳了过去，沈未明虽觉恶心，却无任何办法。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楼青玉，“你马上便知道了。”

说完，他便不再往里面添什么药草。沈未明泡在里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感到皮肤被烧灼一样的痛苦。

本不用有这一步，只是沈未明真气四散，为了不再生什么枝节，他才决意提前。

沈未明本是痛苦到极致，昏来醒去，如此几番之后，那痛楚就渐渐退去了。这几日被打散的真气，也隐隐有了稳固之势。

他肩膀上鲜艳的红痕，自后背开始蜿蜒，仿佛有生命一般。

又过去许久，那红痕不再退去，环绕着沈未明的背脊腰腹。楼青玉看药纹已成，便将沈未明从浴桶里拖了出来。

沈未明手脚皆被绑着，湿淋淋的被拖出来丢在地上。一些被拔了牙的蛇，也趁机逃窜出来，沈未明躺在其中，像是化形的精怪一般。

楼青玉说，“终于成了。”

沈未明透过黏在脸颊上的黑发，看着楼青玉。这人，难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么？

楼青玉抚着他身上的痕迹，目光灼灼，“我很快便能站起来了。”

沈未明听见这句话，不由又去看了一下楼青玉的双腿。他是两条腿的脚筋被挑，怎么可能再站起来呢？

楼青玉因为靠他太近，一下竟从轮椅上翻了下来。不过他并不在意似的，伏在沈未明身上，摸他身上的纹路和嗅他此刻身上的药草的味道。

沈未明看他着魔一般，甚至伸出舌头，来舔他腰腹上的那一块纹路。沈未明已经有了些力气，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但楼青玉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