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神色严肃了些，“你身上叫人种了蛊。我方才要废你内力，让你体内真气动荡，那蛊虫就趁机醒了过来，在你体内活动。”

沈未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低下头，见胸前嫣红一片，隐约可看见花枝一样纵横交错的轮廓。

“蛊虫万千，用法也不一，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蛊。只能尽力保全住你。”

沈未明自小跟在顾凛身边，在他眼中，师父无所不能，有求必应，现在叫他都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见他身上蛊虫的棘手。

“我方才已经给你输送了些内力，你自己再调养片刻，还有不适再告诉我。”顾凛道。

沈未明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低下头“嗯”了一声。

顾凛也似乎是有些疲惫了，抬手扶住了额头。

沈未明不免想起师父从前收留自己的场景，那时他不过是个孤儿，若没有师父，又哪有如今的沈未明呢？

“你不必担忧，万事有我。”

沈未明听到这一句，再也忍耐不住，揪着顾凛的衣袖，叫了声，“师父。”

顾凛还是站着，并没有因为他依恋的动作而软化下多少，“哭什么？”

沈未明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只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略有伤感罢了。

顾凛见沈未明低头抵在自己腰际，伸手抚了抚沈未明的头发，“你若自小留在我身边，我还能照拂到你。你却偏偏要去闯荡江湖，结那样多的仇家。”说着，他沉沉的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个凡人，不能时时刻刻看顾着你。”

挑起沈未明的下巴，看他发红的眼眶，顾凛伸出手指，将那眼角的湿润抹去。

那眼泪刚刚揉去，另一滴眼泪流了出来。顾凛也想到了多年前，他从一个雪夜，将沈未明捡回来的场景。那小孩踩在雪地里，脚都冻烂了，还是他弯下腰，将他揽在臂弯里，替他抵挡了整个冬季的风雪，才将他救回来的。

彼时，他就对他有了责任。

沈未明感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在自己的眼睫上，睁开眼，竟是顾凛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

“师父……”

“把嘴巴张开。”

沈未明知道师父要做什么，却因敬畏和惧怕不敢反抗。他唇瓣发抖的启开双唇，让顾凛的唇瓣，紧跟着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