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啧啧。”
阿飞:“?”
乔茜:“……算了,你既然已经不烧了,洗个澡也好,不过不许不擦头发就出来啊,我去给你弄件干净衣服来。”
阿飞之所以会跑出去洗衣服,大约也是因为他只有一件衣裳……
他一开始穿的那件衣裳,被乔茜左右一扯,直接报废掉了,里头的金丝甲也归了乔茜所有,后来他发了烧被陆小凤一通拾掇,身上自然也换上了陆小凤的里衣。
说句题外话……陆小凤的衣裳,还真是蛮骚气的,连里衣都熏了香,一股沾花惹草的轻浮味道,隔着老远,就能知道是陆小凤来了。他之前还抱怨过眉镇的香料铺子实在太差,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阿飞能下地了,只穿着里衣到处跑也不是个事儿,是时候给他找点新衣服穿了。
此时不比现代,即便是保定这样的大城,也没有什么随时随地买到各种不同尺码衣物的事情。平头百姓一年也就几身衣裳,都是自己去布庄里扯了布,家中的女性自己做女红缝制女红是一种劳动技能。
再穷一点的人呢……夏天的麻衣都是自己沤麻、自己织布的,连去布庄都省了。
富人自不必说,富人可以请裁缝上门来量体裁衣……也就是成衣定制。
在服装产业没有工业化的年代,廉价易获取的成衣根本就不存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衣裳是大通当铺的人给张罗的,一点红不在意这个,几套劲装换洗着穿,乔茜呢,上次在眉镇的裁缝那里一口气做了好些衣裙,陆小凤还给她看了半天花样子呢。
结果一来了保定,什么衣裙都不好使,他们去买了好些皮草大氅回来。
倒是可以请裁缝上门来给阿飞量体,不过,乔茜心里存着别的想法,暂时不想要阿飞出现在人前。
综上所述,乔茜钻进了一点红的衣柜,扒拉、扒拉、再扒拉。
……其实没什么好扒拉的,都是黑衣服。
一点红盘腿坐在床上看她扒拉。
乔茜不赞同地说:“红大爷,你衣柜里都是一个模样的衣裳,出去了别人会以为你不换衣裳、不干净的。”
一点红:“……”
一点红:“…………”
一点红言简意赅地表示:“哼。”
意思也很简单除了你们,谁见过我很多回?
……还真是,毕竟很多人一辈子只能见一次一点红,见完这辈子就完了。
乔茜:“…………”
乔茜还是不赞同,她拎起一套衣裳,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那也不行啊,全都一样,哪有乐趣呢?就好比这套,你瞧瞧,跟你身上的完全没差别嘛……不过,红大爷你放心,过两天我叫裁缝来给你裁新衣,喜欢黑衣也能玩出花来嘛,我们做点祥云暗纹好不好?啧啧,咱们红大爷呀,真是玉树临风呀!”
一点红不接话,一阵见血地问:“你要把我的衣裳拿给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