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隔着皮肤在他手心跳动。
「感受到了吗,它回来了,现在因你而跳。」
郑渊深深看着我。
我靠近一步,贴在他滚烫的皮肤上。
「既然费尽心思娶了我,总不能一直耽误我吧。」
我凑在他耳边,轻声唤了一声:
「夫君。」
郑渊丢了剑,将我一把抱起,大步往房间走去。
我还是失策了。
我以为挑了个好时候,郑渊刚练完剑应当没什么力气。
可我没想到人跟人是不同的,他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从书桌到床上。
从傍晚到凌晨。
大汗淋漓之际我蓦地想起,他的剑法的确是极好。
雨中梨花微颤,那柄剑使的又稳又狠,让我见之不忘。
14.
三日后宫内中秋宴。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远远的公主府的车也刚好到。
郑渊牵着我的手下车,我一抬头,就看见裴清风眼底青黑从车里出来。
听闻公主府替他请了假,说是驸马身体不适需要修养,原本任职的御林军首领暂时要旁人代任。。
皇帝允了。
如今裴清风身无官职,就只是公主的驸马。
裴清风看着我愣神的功夫,车内传出嬷嬷的训斥声:「驸马还不扶公主下车?」
裴清风垂在一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弯腰伸手,扶着雍容华贵的宣华下车。
宣华看见我们便极热络地说:
「郑侯跟夫人也到了?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也笑笑,心照不宣地不提之前的纠葛。
收回视线时,只见裴清风直勾勾地盯着我颈脖间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
他瞳孔颤动,似有震惊跟不甘。
刚刚嬷嬷的羞辱都没能让他失态,可此刻他握紧拳头,不受控制地朝我走了一步。
下一秒,郑渊侧身挡住他。
明明笑着,声音却毫无笑意全是警告:
「太阳甚烈,公主金枝玉叶受不得晒,驸马不去扶扇吗?」
一侧的宣华已经冷笑一声:
「驸马这是在看什么,失了魂般。」
裴清风这才退回去,干笑着帮宣华遮阳:
「是我疏忽了。」
「哼,论贴心驸马甚至比不上小德子,的确该反省了。」
小德子是在宫里伺候宣华的太监。
她说裴清风甚至比不上太监,这是明着羞辱。
裴清风手背青筋凸起,却还好声好气地应着:「公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复职?」
宣华掩唇一笑:
「等驸马懂事些,本宫自然会放你重新上任。」
什么才叫懂事。
那全是宣华说了算。
裴清风脸色有些苍白,跟在后面犹如行尸走肉般。
席间我不小心弄洒了酒,去换衣服时一人从房梁翻身下来,在我尖叫前一把捂住我的嘴。
裴清风盯着我颈脖,目眦欲裂:
「他碰你了?!」
我使劲掰开他的手才得以喘息:
「我已经嫁给他了,我们做些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