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大约一刻钟后,房门打开,三位长辈走了出来。

“走罢,猗猗。”秦夫人出声。

清蕴点头,这场闹哄哄的戏总算要散场了。

临走前,秦夫人瞥了眼儿媳。她刚对郑氏下了禁足令,并收回管家权,让她去过国公府后,就在家好好照顾王令娴,不必再管其他。

既是要管教郑氏,也是为清蕴出气。

王令娴割腕一事刚发生时,秦夫人就没想把外孙女牵扯进去,毕竟怎么想都和她毫无关系,是郑氏执意要把人叫来。结果兜兜转转,果真叫清蕴受了委屈。

所以刚出竹院没两步,秦夫人就道:“你大舅母喜欢争强好胜,心眼又小,之前那些话别当真,都是她一家之言,我们从没这么想过。你的心性,阿嬷再清楚不过。”

“嗯。”清蕴扶着她,语调一如往常,“大舅母也是爱女心切。”

体贴模样叫秦夫人内心叹气,这孩子灵秀聪慧,就是待人太宽和了,总叫她觉得容易受欺负,真不知怎么护着才好。

“过刚易折,过柔则靡,刚柔并济才好立足。长辈虽要敬重,也不能任其摆布,知道吗?”

清蕴唇畔弯弯,答知道了,叫秦夫人不放心地提点好些话,直到路口才停住,“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屋歇着罢。若是你大舅母那儿再找,不必去,只管叫她来见我。”

“好。”

拜别长辈,清蕴转道去厨房,探望了下汤婶刚病愈的小孙女,丝毫没被刚才的事影响心情。

因去年那件事,家中好些人为她鸣不平,觉得她这些年在大舅母这儿受了委屈。但在她看来,郑氏并没有那么惹人厌恶,相反,还很好用。

她对定王毫无兴趣,却不好亲自出面拒绝。所幸郑氏见不得她胜过王令娴,稍微被煽风点火,就出手搅黄了议亲,极是干脆。

至于那些明里暗里的比较,她从未放在心上,毕竟郑氏那些手段实在不值一提,反而让她在府中立足省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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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消息封锁及时,竹院的半夜惊变甚少流传出去,连二房那边都不知道王令娴自尽一事,王家得以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

但郑氏翌日要去拜访齐国公府时,内心就很难平静了。

坐在马车上,她一直惴惴不安地思索要如何和那位殿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