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危只想认真为主子办差,奉养叔父。”
听到这儿,白兰忍不住悄然从里屋帘子里挑出一丝缝隙,观看陈危脸色。
然而陈危背对着里屋站立,主子也是端坐圈椅,仅得侧颜。
主子抬手端起茶杯,刚碰到唇又放下,陈危便上前为她添了热茶,听着不解风情,眼力劲儿又实在好。
她等待主子提起自己。
清蕴很快提起白兰,“你觉得白兰如何?”
“是主子身边的人。”
“然后呢?”
陈危似乎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好半晌才道:“不知。”
白兰有些失望,但又觉好笑,陈危就是这么个性子,看来在主子面前也一样。真是木讷,主子问这么多,难道就没联想什么?
她的目光透过帘缝,忍不住在陈危身上流连,因此没有注意到,清蕴并没喝陈危递来的茶,而是自己另斟了杯。
陈危的愣怔,正是来自于此。
“以前同在王家,如今又同在我身边,说‘不知’未免有故意撇清干系之嫌。”清蕴似乎极淡笑了下,“还是说,你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对我这个主子倾诉,而是要私下对白兰说?”
陈危终于反应过来,出声道:“我和白兰确实不熟,除去同为主子办差,私下没说过话,也没有他意。”
有些事,点到即止就可,不必问得太过清楚。
白兰听到这儿,虽隐隐有预感,还是不由攥紧帘子,透出纠结心境。
她没了再听下去的兴致,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