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湿衣服打成包裹,再走过去把人一捞,开始飞檐走壁。
夜风刺啦啦扑面,打在脸上又凉又疼,清蕴别开脑袋。
李审言察觉后,动作稍稍慢下来,用衣袖横在前方,帮她挡风。
他带她回的不是别处,正是清蕴用于起居的客船,白芷、藉香都在这儿。
水面的火已经熄了,大部分人在搬动被烧粮船上的粮食。
“主子!”一看到清蕴,白芷猛得扑了过来,藉香也握住腰间刀柄,走来挡在二人身前。
主仆几人的眼神如出一辙,都是对他的抵触和警惕。
烛光昏暗,白芷还是第一时间发现清蕴换了件衣服,她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反正没好事。
“还想要那些粮食,就待在船上别跑。”李审言开口,“不然,我可不会管那些流民有没有饭吃。”
放完狠话,他吩咐几十号人分别在岸上和水面把这艘船围着,以防人一个不注意从水下溜走。
转头,又带人去找当地官府算账。
李审言这五百轻骑是强行破城门闯进来的,徐州这儿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夜袭,戒备不严,放倒城门上的人就能轻易攻入。
几年领兵下来,李审言对如何快速攻城破敌再熟悉不过,自己人这边根本没有伤亡。
李审言去敲打当地官府,船舱这边,藉香跪地谢罪,“都怪属下无用!”
他当时在按吩咐疏散粮船,发现有人跳上主子小船后立马狂奔赶去,还是晚了一步。
早在清蕴守孝期间,贴身照顾护卫她的白芷、藉香多少都察觉了李审言的心思,那时候不说,是怕影响主子名声。如今李审言在这么多人面前都毫无顾忌了,气得他们咬牙。
尤其是藉香,他曾是李秉真的人,天然就对李审言敌意更深。
“不怪你,他们来得突然,谁也想不到。”清蕴道,“他们人多,且都是精兵,不要硬碰硬。我没有下令,不许擅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