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蕴刚站起身时, 他又揽了过去,不顾她的挣扎俯身而下。
这回有经验了,懂得如何避开她那极会咬人的牙, 把双手往后反剪,也再抓挠不了他。
久违的香气浸入唇齿之间,含吮的地方又软又滑。即便在梦里想象过无数次,又如何抵得住现实中真实的湿漉漉的吻。
他吻得太激烈, 又不懂技巧, 几乎是用一种要把清蕴吞吃入腹的架势在咬。清蕴没怎么感受到暧昧心跳, 被咬得眉头紧锁。
亲着亲着, 怒火和压抑的郁气不知不觉变成了意乱神迷。为了方便,他把清蕴整个儿抱了起来抵在胸膛和树干之间, 钳制她双手的力道慢慢放松。
清蕴感到手能恢复自由,先用力在两人间撑开距离,紧接着就是一耳光甩过去。
刚才在水里快速游上岸,又被李审言强行纠缠了许久,这一耳光甩过去,被打的人仅是闷哼了声,她累得重重喘气。
不过清蕴没留情,李审言左脸确实火辣辣的。他眼神戾了一瞬间,舔舔唇角,再次钳住清蕴双手,覆去。
察觉到清蕴还有双脚可以动,便用腿锢住,以防她再来个要命顶膝。
期间清蕴再次挣开手,对他右脸又来了一记,李审言被打得脸歪过去,回头冷笑了下,继续捉住人亲。
两人一个挣扎一个不妥协,边吻边斗,大约一刻钟过后,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李审言上身赤着,嘴角多出几道伤口,胸膛和背部也多了几道血痕,不是被清蕴抓的,就是被树枝划的。
他低首看着不肯再抬眼的清蕴,这会儿心气稍顺,但还是不满意她这么凶的态度,“对别人能那么温柔,怎么就对我这么凶,嗯?”
清蕴嘴唇又麻又疼,懒得搭理他。
李审言面上毫不在意,反正人现在在身边。
打他也好,骂他也罢,反正他不会放人走。
转身从湖边捞起几块布条往身上一盖,他瞧了瞧自己,觉得这样还是不妥。
他是不介意被人笑话,可刚刚当着那么多的面和陆清蕴在小舟上,这样回去,指不定得有多少人对两人浮想联翩。
在军营里待那么久,他可太清楚那些大老粗脑子里都是什么废料。
干脆横抱起清蕴,带着人跳上屋顶,随便找了个房子窜下去。
这儿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住宅,但人早就搬走了,只留了对老仆看宅子。
这对老人家年纪大了耳背,对人跳到院子里的动静丝毫不知。
李审言左右看了看,直奔没人住的主屋,在里面翻箱倒柜,还真给两人分别找了套干净衣服,把其中一套递给清蕴。
清蕴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种事,一阵无语,但身上湿漉漉的,太贴身不说,也极容易着凉,只能换上。
她特意走到屋内的屏风后穿,好在李审言这会儿没有追过来看。
等她换好,李审言已经在窗边等待许久了。
月光笼住侧脸,他静下来的时候,总算能够让人注意到那俊美到几乎昳丽的五官。
静不了几息,一转过头,那股又邪又狂的气质顿时覆盖了一切。
这也是当初京中许多女孩儿不敢和他议亲的原因,生得过于高大健硕不说,眼神和气势都充满威胁,一看就不是好人,哪个敢嫁给他。
慢悠悠打量会儿,李审言笑起来,“你老了就是这样吧。”
清蕴换的这套衣裳正是年长妇人所穿式样,她不知从哪儿找来头巾,把湿漉漉的长发包了起来。在李审言眼中,仿佛看到了她几十年后的模样。
清蕴闻言白了人一眼,穿件衣服就是老了的模样,这“老”得未免太容易。
李审言已经习惯她的眼刀,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