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江奉恩说要送他生辰礼,没想竟是这个那账簿。他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却没有要,而是亲手摘下江奉恩腰间的玉佩。
心口不正常地动荡着,“我、我不知道……”
他自年幼起便是一个人摸瞎走路,半路杀出一个江奉恩,在他耳边嬉闹玩笑,陪他伴他,这就已经足够了,只要江奉恩一直陪在他身边。
分明从那时起他就爱上江奉恩了。
可他到如今才明白。他紧紧抓着手中的玉佩,还想说什么的,江奉恩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你醉酒忘事。”又说:“你前些日子提起钟弈,名义上他是太子妃的孩子,与我并无关系,今后怕就只能你多加关照他。”
“他毕竟还小,虽生父是……”他顿了下,说:“只想你别为难他,好好待他。”
“不然我放心不下。”
“为何、说这个?”
许是因为等了太久,外头的两匹马不耐地啤气出声,马蹄来回踏动江奉恩将他往府内推了推,解释道:“进了宫之后,要与你说什么话怕就是难了。便想着把该说的现在同你说完。”
“你的东西还未收整好,你先过去瞧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许是回叙起当年的事,又或许是江奉恩此刻不同以往的温柔体贴,叫陆岱景愣着神,连心中想对江奉恩说的话都不及说出口就被江奉恩推进府中,又傻愣愣地顺着他的话去看那被打翻的箱子。
直到他走到院中时,才猛地想起什么回神,安公公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见他佩剑出刀奔向府外。
江奉恩今日如此反常分明就是有别的计划,偏偏他竟然被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
即便他再怎么快,等到府外时那里早已一片狼藉,守卫受伤倒地不起,江奉恩也不见踪影,陆岱景眼神瞬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