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没拒绝。
桌上放着的瓶瓶罐罐,江奉恩记得有几个药十分灼人,涂在脸上又辣又痛。但陆岱景一声不吭,连眉都没皱一下,先是垂着眼,不知什么时候又紧紧地盯着他。
江奉恩被他盯得莫名脸热,但还是帮他擦完最后一盒膏药。
就在这时,陆岱景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回府。”
江奉恩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一时没应。
江奉恩不说话,陆岱景就这么盯着他,胸口发闷。先前江奉恩愿意放下陆延礼跟自己回府叫他喜悦得昏了头,直到如今在街市里又见着陆延礼,他才一下子缓过神来,江奉恩看陆延礼时眼神之中亦是有情。
面中的伤口隐约生出刺痛叫他难耐,他突然抓住江奉恩的手唤他,“珑珠。”
江奉恩回过神了,他看朝陆岱景的脸。回府的这些日子,陆岱景对他很好,不再像先前似的冷言相待,总是放缓了声,虽仍是不善言语,却总是小心翼翼地待他。
他知道陆岱景为何如此,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抿了抿嘴,说:“我不知道。”
陆岱景的眼神变得极为哀伤又不解,分明陆延礼这么对他,为什么还对他有情?可半响又听到江奉恩开口:“我只跟从心走。”
陆岱景无言地看着他,好半响才伸手环住了江奉恩的腰,似是眷恋地将脸贴到江奉恩的肚子上。
他耳边能听到江奉恩的心跳,一个孩子,还有江奉恩。
他紧紧环抱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