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殷莳道,“我说的是,如果我们断了。别觉得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就?会为你守着。”
“第一个男人”这?种称呼,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头发热。赵禁城也不能免俗。
他过去握住殷莳的手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的当然不是不为他守贞,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承诺没?有别人。
殷莳道:“但这?不能只约束我。”
赵禁城道:“我现在没?有旁的人的,无妻无妾,家里连通房都?没?有。”
殷莳道:“那?可以,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旁的人。”
赵禁城刚想说“成交”,殷莳又?道:“快叫你的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搬走。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赵禁城:“唉。”
他问:“真不嫁?”
殷莳:“不嫁。”
那?件沾着殷莳处子血的中衣也烧得差不多了,殷莳过去想踩灭火星,赵禁城扯住了她,过去大脚踩了几下?,都?踩灭了。
外院里,四民刚跟王保贵推杯换盏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蒲儿?便来了:“娘子说叫你们把东西抬走。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四民一口酒噗地就?喷出来了。
大人!
怎么这?么不中……咳咳咳!
四民恨铁不成钢。
东西果然又?抬回车里运回去了。
人留宿了。
赵禁城这?夜明显有点?失控。
他兴奋什么,殷莳很明白。
男人那?点?狭隘性和劣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是只有古代?男人才这?样。
后世的也一个德行。
好在殷莳现在运动量很大,身?体柔韧紧实,体力更比从前强的多。
尚可一抗。
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折腾到月亮都?高了。
净房里的洗澡水都?凉了,但赵禁城不怕洗冷水澡,他进去了。
殷莳套了一件深衣推开窗,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浅斟小酌。
赵禁城出来,正看见?殷莳对着月亮举起一杯酒,敬过,然后倾倒到窗外。
他过去:“在敬谁?”
殷莳道:“一些故人。”
敬从前睡过的男人们。
那?时候不曾珍惜过。因为在那?个时空里人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的。
当你有钱,你的选择度就?更大。
那?时候视这?种自由选择的权利为理所当然,并不觉得多宝贵。
直到在另一个时空失去。
进入六月,天气明显热起来。
赵禁城只穿了一条裤子,赤着上身?,肌肉虬结好看。
他把殷莳抱起来放在腿上,就?着殷莳的手饮下?一盏酒,含在口中,按着她的后脑压过来,渡给?了她。
唇舌纠缠。
殷莳闭上眼睛,也珍惜现在的日?子。
这?日?子,是多少好运气叠加在一起,又?要及时抓住机会,才得来的。
得珍惜。
赵禁城放开她的唇,跟她蹭着鼻尖,脸颊。
“莳娘,有没?有人说过你性子怪的?”他好奇问。
“没?有。”殷莳道。
赵禁城的眼神?不信。因为殷莳十分地特?立独行。
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在她这?个境况,都?不会拒绝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