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子里面,感觉有些不一样。

再进入内室,荷心迎上来:“帐子换了,少夫人?看看?”

两?个人?都看过去,过于显眼?醒目的喜帐终于撤了,换了顶朱柿色五蝠纹的帐子。怪不得感觉不一样,一些吉庆的东西也撤下去了,整个璟荣院不再有“婚房”的状态,进入了过日子的常态。

殷莳点头?:“这顶挺好看的。”

她内急,进净房里去了。

沈缇换了家常衫子,一个人?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

那些特?定?仪式里才要摆出来的吉庆的东西都不见了。一切都回归了日常。

连屋子中央的圆桌的桌布都换了日常的。

沈缇走过去指尖轻轻摩挲桌布,又走到贵妃榻那里撩起衣摆坐下,环视着屋里的一切。

他忽然想不起来之前婚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还有成亲的那天,那些程序和礼节他都还记得清晰,可他不记得当时的氛围和感受了。

只好像,一切都假假的,演着就过来了。

只记得盖头?掀起来,殷莳的脸涂的粉很厚。当时他想,不及她平时好看。

忽然光线变暗,沈缇抬头?,原来是殷莳已经出来了,站在他面前。

她好奇:“发什么呆呢?”

“没事。”沈缇站起来,“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殷莳道:“我待会?要见见我的陪房,年?轻的那个,我叫他来给你磕头?,见一面今天就没事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得回去销假了吧。”

两?个人?便一起往次间里去。殷莳先迈过槅扇门?出去,沈缇却转回身,再次扫视了一遍内室。

那时候,婚礼的时候,要是更认真对待一些就好了。

心底的怅然不知?道因何?而生。

他收回视线,也迈出槅扇门?。

夫妻二人?喝茶歇了口气,正在聊这时候往怀溪去,顺水逆风多久能?到。葵儿在门?外禀报:“赵宝金和王保贵来了。”

“知?道了,让他们在厢房等着。”殷莳放下手里果子,唤了婢女端茶漱口。

漱完,对沈缇说:“你先歇着。”

赵宝金和王保贵是成年?男仆,殷莳在厢房里见他们。

从?在京城下了船,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殷莳,一起给殷莳行礼:“少夫人?。”

殷莳吩咐婢女:“给看座。”

待婢女搬来锦凳,二人?皆道“不敢”。

殷莳说:“坐吧。”

王保贵小心坐了个边。赵宝金不坐:“我不用。”

虽都是陪房,但按殷老太爷的安排,王保贵替殷莳管着田产和房产,大小算个管事的,在主人?跟前可以有体面。

赵宝金以前是门?子上的,现?在身上还没差事,充其量算个小厮,很知?趣,并?不放肆。只垂着手站在王保贵后面。

殷莳先问王保贵:“可还都适应吗?”

“都好,都好。”王保贵道,“我们住的、用的都好,只盼着少夫人?给安排差事。不敢闲着,白?吃饭。”

殷莳之前已经跟沈缇沟通过,让王保贵打理她的嫁妆。沈缇已经知?会?了家里管事,管事又知?会?了王保贵以后,王保贵的月钱按三等管事的级别算,由沈家支付。

他们虽然是殷莳的陪房,但连殷莳自?己如今都是沈家人?,吃沈家饭了。她带过来的陪房自?然从?此?也是沈家的仆人?了。

包括现?在有差事的葵儿、蒲儿和英儿的月钱也都是转移到沈家支付了。

只宝金的差事还悬着未定?。

殷莳问他:“云鹃呢?”

赵宝金道:“在家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