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雷点了点头,又从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望了望:“我进去看看他。”
宋威帮郝如雷开了门,跟他一起走进了病房。
白业正斜靠在摇起来一定角度的病床上,左脸青了一块,两只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
郝如雷走到病床边,跟白业对视了几秒,然后从怀里掏出了警官证。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民警郝如雷,以前在大学城派出所待过,”郝如雷笑笑说,“今天来不是问询,就是来看看你。”
“你好,警察叔叔,”白业有些勉强地说,“你坐吧。”
郝如雷找了把椅子坐下。
“伤得挺重啊你,”郝如雷问,“听说你上午手就受伤了,咋整的?”
“上午就是不小心受伤的,”白业眼神没有闪躲,“晚上是余光伟故意推我的。他是黑社会,他威胁我离开他女儿,我不肯,他就推了我,还踢我。”
“他女儿?也就是说,你是他女儿的男朋友,对吧?”
“对,”白业说,“她叫余果,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郝如雷盯着白业的脸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哪句话像是在撒谎。
他刚要再问什么,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高舒的号码。
郝如雷起身走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郝警官,”对面不是高舒的声音,“我叫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