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余果晃了晃何娜的肩膀问，“咋一脸不高兴的？”

“没有，”何娜很明显地强颜欢笑，“就是……我爸能回来就好了。”

“不对，肯定不是因为你爸，”余果轻易地看透了何娜，“肯定是别的事儿。说。”

何娜胆怯地看向余果，“肖……”

余果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何娜吓得一激灵，头上的纸皇冠滑落到了地上。

“她是自杀，跟你有关系吗？”余果捏着何娜的下巴问，“你他妈圣母啊？”

“果果，不是的，”何娜没哭，但眼泪漾出了眼眶，“我知道，她的死跟我们没关系，但……我每天都能梦见她。”

“哦？梦见她什么？”余果饶有兴致地问。

“梦见……她钻进了我的被窝，然后近距离地看着我，”何娜的眼睛开始失神，“她的脸，在我面前，一点一点地腐烂……”

“哈哈哈哈，适合拍成恐怖片，”余果收起笑容，“但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教你怎么克服她再出现你就扬起手，给她一个大嘴巴子！”

说着，余果把巴掌重重地扇在了何娜脸上。

何娜被打蒙了，脸上火辣辣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余果。

“怎么样？”余果往手掌里吹了口气，“这样的话，能克服了吗？还不能是吗？那这样呢？”

说着，余果摘掉蛋糕上的蜡烛，然后狠狠地把何娜的头按进了蛋糕里。

“啊！”何娜惊叫一声，从余果手里挣脱，脸上全都是奶油，一条深红的鼻血从左边鼻孔流出来。

“这回怎么样？”

“果果，别这样，”何娜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恐惧地缩到墙角，“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帮你克服恐惧，”余果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娜，“如果你怎么都克服不了，那就让我替她成为你的噩梦吧。”

说着，余果双手掐住了何娜的脖子。

……

第五段记忆，来自 2014 年 6 月 8 日。

打开房门后，余光伟把何娜的尸体搁在了地上。

余果随后进屋，关上了门。

“接下来怎么办？”余果问，“她爸很快就会发现联系不上她了。”

“我想想，我想想，”余光伟围着尸体在地上踱步，“先处理尸体，再想办法。”

“我有办法。”

余光伟看向女儿，问：“你有什么办法？”

“你来之前我就全想好了，”余果说，“反正我是穿着何娜的衣服出来的，同样也可以穿着何娜的衣服去她家。”

“有什么用？”

“明天一早，我出门去，找个没监控的地方，替何娜消失掉……”余果说，“警方围绕着那个我消失的地方调查何娜下落的时候，你就可以放心地处理尸体了。”

听完余果的话，余光伟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就……灵光一现啊，聪明吧？”余果说，“快帮我找地方吧。”

“果果，你朋友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余光伟问，“你为什么不打 120 救她？”

“她该死，就像我妈一样，”余果抖了抖嘴角，“这就是想要离开我的下场。”

“所以，你妈也是你……”

“是啊，”余果平淡地说，“她修开关的时候，我把电闸推上去了。”

“她是你妈！”

“是啊，但她要离开我，”余果说，“这是我唯一能留下她的办法……还是你教我的呢。”

余光伟感觉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何娜身上。

“你走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