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雷点了点头，跟夏涵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间。

“打扰了，”郝如雷说，“以后可能还得打扰，相信白业也希望这件事早点水落石出。”

“是，”白业点头道，“一定要抓到那个企图抹黑果果的人。”

郝如雷嗯了一声，来到茶几边，抱起了笔记本电脑和打印机，“走了。”

……

“扈老？”冯天甫一接通视频通话，就满脸堆笑，“什么风把您吹……吹到我手机里来了？”

扈老笑笑说：“臭小子，我不给你打，你也不给我打，怎么着？等着我关心你呢？”

“哪儿能啊？忙呢！”冯天知道扈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跟他通话，所以也没掖着藏着，“听说阿伟遭难了，我帮帮他。”

“诶？你这么帮啊，不和谐，”扈老说，“我在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你表弟的事，一笔勾销。”

“当时……呵呵，的确是，”冯天笑笑，问，“扈老，您直说吧，什么指示？”

“把人撤回来吧，”扈老说，“然后赶紧让阿伟出来。你说你们都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你就不怕他急了，也咬你一口？”

冯天捋了捋头发说：“把人撤回来可以，但阿伟不是我送进去的，我也没法儿把他整出来。”

“不是你？还能有谁？”扈老问。

“跟你说实话吧，三天前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指名道姓地告诉我余光伟昨晚会出事。我回过去问对方是谁，什么意图，就没人回了，”冯天说，“从预告到事发也就只有两天的时间，我合计着也没时间去打听印证真伪了，就把两年前的预案重新启动了。没想到，昨晚上他还真出事儿了，我就顺水推舟了……”

听了这话，扈老沉默了片刻，又说：“你小子，现在开始跟我玩儿心眼子了？”

“真的，不信我把短信截图发你，”说着，冯天切出视频聊天的界面，点进了“短信”。

……

“还是什么都不说，一直扛着，”机场公安民警跟郝如雷说，“也不睡觉，就一直睁着眼睛发呆，要不就说要打电话。”

郝如雷盯着单向玻璃后面的余光伟，忽然说：“我能跟他聊聊吗？”

“行，”机场公安民警说。

郝如雷出门，走到隔壁讯问室。

余光伟抬头看向郝如雷，又把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