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昨天回来晚了看见……”

贺澜生:“看见姐姐站在你们卧室门口呢,好像要找什么的样子。但是站一会儿又回去了。”

贺澜生望着贺语嫣,语调散漫而天真:“会不会是受凉了?”

贺章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贺语嫣这场烧,足足持续了半个月,反反复复。

贺澜生望着姐姐,他闭了闭眼,想起了前生。

那夜之后,贺语嫣虽然话变少了,但其实,从来没有忽视过自己的家人,她知道不公,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叫他们伤心的话。她对所有事都是如此,无论伤害还是赐予,坦然接受,并且面对。有人爱很好,没人爱也无碍。她披着冷漠倔强的外壳,内里却总是一次次为家人心软。

只是贺澜生太懦弱了,他没有姐姐那般坚强,总归没能熬过独活的苦苦煎熬。

想来他的死讯,令她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