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来的不是牙尖齿利的狼外婆,甚至截然相反那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冬日风冷,少年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高领毛衣,他头发乌黑,皮肤白皙,身形颀长,唇角含笑,眼瞳狭长,瞧人的时候总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和颜悦色。

一边保镖跟着,胳膊里挂着少年的昂贵的外套。

夏知本来以为是狼外婆照进了现实,惶恐极了,结果一看来人是见过的哥哥,眨眼间又喜笑颜开,他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欢欣雀跃的叫着,“哥哥,哥哥。”

顾斯闲很自然的把小孩从地上抱了起来,那一瞬间,夏知从他身上嗅到了一种沉厚的木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哥哥看起来十分的年轻,却总给夏知一种好似更年长的感觉。邻居家爷爷爱玩石头和木头,长年累月,身上便有了这种木质的沉香味儿,只是这个哥哥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一些。

顾斯闲虽是少年,却也有一米七多了,于是小矮墩夏知的视角豁然就高了很多,他乐得笑起来,喜滋滋地说:“我长高啦。”

顾斯闲抱着他坐在了病床上,看他包扎的厚厚的额头。

小孩脸蛋红红的:“哥哥怎么来看只只啦。”

顾斯闲被那洋溢的情绪感染,轻出了一口气,笑了两声:“很高兴?”

“嗯!”夏知兴奋的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自己随身的小兜兜里掏出了有点皱巴巴的一百块钱,给顾斯闲看,“哥哥的,一百块钱。”

顾斯闲按住他拿着一百块钱的手,问他:“额头怎么弄得?”

夏知拿着一百块钱,眨巴眼睛,只是红着小脸笑,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走路,没看前面,磕电线杆上了。”

“……”

顾斯闲顿了顿。

撒谎。

小孩这伤怎么受的,顾斯闲心里门儿清。

那几个初中生被他找人教训了,做得很低调,只是收拾了人,小孩这伤到底叫人挂心,好在一整套检查做下来,没有什么大碍,伤也让护士拿了顾家最好的药擦了,以后也不会留疤。

不过顾斯闲也无意拆穿小孩的谎言。

小孩这个时候,会对他撒谎,着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