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如今与夏知非亲非故,缘分只由小孩手里那轻飘飘的一百块系着,轻烟一样缥缈。
只是顾斯闲心里对宋时烟也很不满。
都头破血流了,怎么还送人去小诊所看。
顾斯闲意动了些,他垂下眼瞳,看着怀里在揪他毛衣上毛毛的夏知,轻声问:“怎么那么不小心。”
“以后,不会啦。”夏知说着,把焐了好几天的一百块钱塞到了顾斯闲手里,依依不舍说:“哥哥的,钱。”
顾斯闲瞧他脸上 藏不住的肉疼样子,啼笑生非:“确定要还给我?”
夏知:“嗯,还给,哥哥。”
顾斯闲:“还给我,不就没有钱买糖了吗。”
顾斯闲一下说到了夏知的痛点,他小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了他爸爸说他受伤了,不可以吃辣条,今天不去上学,也没给他零花钱。
过一会,又强撑精神,说,“只只,有钱。”
顾斯闲知道他小名叫只只,便笑:“哪里来的钱?”
一边保镖也看着,想,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有钱哦。
夏知想起昨天上午爸爸给他的一块钱,因为和张意书和好,还没花,就在自己的小兜兜里掏,想着掏那一块的硬币,谁曾想却把高颂寒放他兜里的两张绿票子掏出来了。
于是保镖就看着小孩软乎乎肉嘟嘟的小手从那个绣着向日葵的小兜兜里,呼啦掏出了两张绿油油的一百美元大钞。
保镖:“?”
保镖:“????”假的吧?
他下意识的看顾斯闲,却见自家运筹帷幄时刻保持微笑风度的年轻家主此刻面沉如水,盯着那两张一百元美钞,狭长的眼瞳仿佛淬着冷厉的寒冰,直令人毛骨悚然。
而小孩没察觉到抱着自己的哥哥倏而间从天堂宕入谷底的心境,他只看着掏出来的两张绿票子,又难以自制的想到了忙活半天连个水枪都没捞着还差点挨妈妈打的凄惨一天……
他瘪着嘴,要把这两百块不知道能在哪里花的游戏纸币放回兜兜里去,却被哥哥修长的手指按住了
“小知了。”顾斯闲温柔问:“这两张钱,是哪里来的呀。”
一旁的保镖忽而打了个冷战。
夏知:“啊,这个。”
夏知觉得这个哥哥好,他受伤了,还过来看他。
小胖的事情要瞒着天底下的所有人才行不然东窗事发,小胖会挨妈妈打。
小胖已经挨了太多打了,不能让他再挨打了。
不过这两张绿绿的游戏纸币,就没必要瞒着哥哥了。
夏知说:“是一个叫高颂寒的小哥哥,给我的。”
虽然对那个叫高颂寒的小哥哥有诸多不满,但在人家家玩了一下午马里奥的夏知也不好说人坏话,想了想,又说:“他人好,家很大,里面也很漂亮,可以打很多好玩的,游戏。”
然后夏知很久都没听见哥哥说话。
厚重而温和的檀木的香气仿佛浸入了这个人沉默的骨髓,随着风轻轻荡起被轻纱过滤的幽幽阳光。
就在他疑惑的抬头想望过去的时候,他的脑袋被手轻轻的按住了,隔着有些摇晃的檀木珠在手腕上的碰撞声,他听见了少年语调温和地问他:
“那小知了,觉得是哥哥对你好一点,还是那个小哥哥,对你好一点呢。”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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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年龄不论时代不论哪条线,送命题总是虽迟但到……
只宝20
上辈子的时候,顾斯闲也很爱问这个问题。
在那灯光极致明亮的地下室,漂亮少年穿着艳色的薄衫,领口大敞,露出锁着黑色玉枷的雪白皮肉,他的手被色泽鲜艳亮丽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