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抚着手中光滑的长刀“绯”,“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父亲的骨灰,没有让他掉下一滴眼泪。
没人能想到一个14岁少年嘴里【更重要的事】,会是在家宴上,在顾寒秋敬酒的时候,一刀砍掉了他的头猩红的鲜血从男人脖子上喷了一米高,人头咕噜噜的滚下来,像个裹着黑绒毛的皮球。
这场家宴之前,没人会想到这是一场鸿门宴或者说,顾寒秋觉得,一个14岁乳臭未干,连中文都还没认识几个的日本小孩子,敢把他怎么样,能把他怎么样。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尤其顾昭云那么个没种的东西,还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所以他大摇大摆,单刀赴会。
在死一般的静默中,少年手中的绯刀与雪白的丧服上浸透了大丽花一般绮艳的色泽。
半晌,有女士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而有些男的亦然脸色惨白,但到底都是混黑的,只是两股战战,空气中弥漫着恶臭的尿骚味。
而少年家主只漫不经心的用擦刀布一点一点地擦净刀上血,一双狭长的眼瞳里含着温柔笑意,用日语说,“喝酒吧,大家。”
尖叫的陪酒女人已经被拖了出去。
他这话出来,混乱的局面奇异的镇定了下来,所有人仿佛木偶,机械的坐了下来。
顾寒秋死了,群龙无主,组织内部立刻陷入了混乱内斗。
少年明面上扶持了其中一方,暗地里扶持另一方,此消彼长,今天一个小火拼,明天一个大火拼,双方都是损失惨重,再次不停分裂。
只用了半个月,那组织便一团溃散,最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反倒踩着两派所有的高层,成为了组织的首领那个人代号叫阿钱。
顾寒秋的组织内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而顾家却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的发展,新投资的地产项目一笔有一笔的赚钱。
经历了这样一场又一场的风波,组织的人再也受不住,尤其是很多人本来就是顾家跑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