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小萝卜头陡然一脸崇拜,觉得自己真是跟对了大哥。

雨水阴沉沉的下,三个小萝卜头冒雨溜进了酒店,忽而天空一声霹雳惊雷,夏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朝外看了一眼。

布满阴霾云彩的天空,刺骨冰冷的雨水稀里哗啦,绵绵不绝,令人的视野都朦胧许多,崭新的黑车如同流水堆在酒店门口,为首的一辆车旁,站着一位身姿笔挺的少年。

一袭黑金色和服,大袖垂落,衬得他身形挺拔修长,一张年轻俊秀的脸轮廓分明,他微微抬起头,狭长的眼瞳凝视着天上沉沉的阴霾。

天空浓墨重彩,雨声吵嚷不休,而他仅是站在那里,便令人从无边喧闹的朦胧尘世中,赏见一段干净雅致的风骨。

旁边有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弓腰,毕恭毕敬,为他撑伞。

夏知看见对方口型张合

“家主。”

只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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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少年抬起了手,大袖落下一截,露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拇指上,环着一枚乌黑的朱雀戒。

所有黑西装都低下了头,为他让开了道。

氛围沉冷而肃穆。

而就在这时,少年仿佛察觉到了来自某处懵懂地窥伺,忽而朝着夏知的方向望了过去。

深秋刺骨寒冷的雨水密密沉沉,乌黑层云间倏而闪烁过一道惨白冰冷的电光,整座昏暗的城市沐浴在这道电光里,更把少年狭长的眼瞳出了一种阴森的雪亮!

电光一闪而过,雷声未到,夏知的心脏却剧跳如同轰隆隆的惊雷,他猛地后退一步,像一只被食物动物盯住的小动物,无端觉出一种湿冷地惧怕。

“夏知?”小胖子见夏知一直站在安全出口的门前不动,又哒哒哒跑过来扯他袖子,“走呀。”

“……啊。”夏知回过神来,顺从被小胖拉走了,“哦。”

小小的一团瞬间消失在拐角。

“……家主?”

一旁的保镖发现他不走了,有些迟疑地问:“……怎么了?”

少年如梦初醒,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

他经常做这样的梦。看着真实无比,触之转瞬即逝,年年岁岁,早已习惯到木然。

一边的保镖更是不敢讲话,低下了头。

这位漂洋过海到中国来的日本少年,行事手段一点都不像他那个软弱的父亲,半个月就把一团散沙的顾家整理的井井有条。

当初顾昭云从日本回来,就因为入赘,不大能被人瞧得起,加上性子优柔,容易心软,手段一般,而顾家有一大半的产业都在隐晦难明的灰色地带,多少人都盯着这块肥肉,于是工程事故频发,而顾昭云的处理方法就是一个字“让”。

今日割一城,明日割十城,赔钱,安抚,本应赚钱的生意,就这样变成了一场又一场的慈善表演。

顾昭云根本没有办法重整顾家的基业,手底下的人被对家作威作福,甚至骑到头上来,往日风光不复,自然忍无可忍,没多久,就有人领头背叛了顾昭云,不再承认顾昭云做顾家的家主,夺了顾昭云的位,顾昭云的顾家家主名存实亡,处处都是他依靠女人的流言蜚语,加上身体病弱,没多久就抑郁而死。

领头背叛的那个叫顾寒秋。

直到半个月前,顾斯闲带着妹妹,漂洋过海的来到中国

尽管他身边带着日本那边的人,但依然没人瞧得起他。而且大概是水土不服,他在船上就一直发烧。

他也不介意既不介意别人瞧不瞧得起,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在生病,只简单重整了依然支持父亲的旧部。

有人说要举办顾昭云的葬礼。

穿着雪白丧服的少年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