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谢知让三言两语将她哄骗了去,提的补偿就是让她裙下只穿这穷袴去书房找他。
他……他简直混账!
冬日里为了暖和,她会在裈裤外多套上一层穷袴保暖,可这是夏日!那般轻薄的纱裙下只穿一条那样的裤子,若是风稍大些将裙门吹开,她……她还怎么见人?
为这事儿,她拖了好几日了,可谢知让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要再不去,他就亲自过来给她换上,而后再去小花园里吹风。
姜蜜知道谢知让就是个混不吝的,他敢这么说,就真敢这么做!
可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没办法,姜蜜只得咬牙换上,而后将其下系带全部紧紧打成死结。
你不是要学汉昭帝玩寡人之欢吗?那我便学霍光,让你偷不了欢!
看谁熬的过谁。
哼。
第16章 穷袴
姜蜜一路上害怕极了,风稍大些便停下脚步并紧双腿,小手一前一后遮掩着,生怕风儿吹开裙门让人瞧见端倪。
好不容易提心吊胆、有惊无险地走到外书房,姜蜜推开门便委屈巴巴地骂起了人:“谢知让!你……你太过分了!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呀?你就知道欺……”
转过屏风,却见桌前除了谢知让,还坐着宁安侯。
父子俩脸色都不是很好,显然是刚吵完架。
姜蜜一见他,吓得连忙把后半句话咽回去,磕磕巴巴喊了声“爹”。
宁安侯却是不知自己这娇娇软软的儿媳妇这般英勇,竟敢逮着他混不吝的儿子骂。而他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肯低头的小儿子,竟也不见半分恼怒之色。
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只是不知宁安侯若知道这是小夫妻俩打情骂俏、闺房之乐,又该作何感想了。
姜蜜腿都在抖,故作镇定道:“夫君若是和爹爹有事要谈,那我便先回去了。”
谢知让哪里肯放过到嘴的小肥羊,手腕一转将人拢在身边,扭头对上宁安侯,“父亲大人难道还要在这里碍事吗?”
宁安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有心想呵斥两句,碍于儿媳妇在一边不好张口,半晌扔下一句“子晔,莫要欺负元娘”,便落荒而逃了。
外间刚传来门板合上的声音,姜蜜便一个天旋地转坐到了谢知让腿上。
“乖宝儿,路上可遇到人了?”
姜蜜羞得将整张脸都埋在他颈窝处,闷声回答:“没有。”
“真没有?今日似乎有风呢,裙门可被吹开了?可让人瞧了去?”
“呜呜……都没有……”
谢知让见她小脸通红、眼眶湿润,嘴角弧度更甚,眼中的恶劣几乎要漫出来。
他就想让这小娇娇长长的睫毛上沾满泪珠,又羞又气又得了乐趣,一双水洗的眼睛欲语还休,最后忍不住哭出来。
“没有啊,那让我瞧瞧。”
谢知让挑眉,笑得恣肆,眉梢眼角俱是愉悦,胸腔微微震动,震得姜蜜耳朵发麻、心尖发颤。
他用另一只手捏住姜蜜后脖颈,迫她抬头直视自己,而后笑着想去轻抚她的唇角。
不想这小娇娇皱眉闪躲,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便落了个空。
“脏死了。”
姜蜜撅着小嘴抱怨,而后便见这不要脸的男人俯身过来亲她。她将人一巴掌拍开,拼命往后仰着脖子,恨不能离他三丈远。
“你这个人,恶心死了!不许你亲我!”
谢知让也不恼,一点一点逗她欢愉。
姜蜜系死结的时候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她……她还是小瞧这男人了!
他整一个天下最不要脸乌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