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婚事论理本就由三公主持,于是也向太师王谚恳请上书求婚。自然,王谚也含糊过去了。王携之是王氏宗子,却也不能忤逆家主,猜出端倪后在家里独酌,大醉一场。

他不敢恨父亲,不忍恨公主,最大的失态也不过是当初公主另嫁,他冲去质问:驸马哪里比我好?

如果公主爱少年英杰,也许王携之不会太痛苦,他确实年纪大了。但是父亲王谚……父亲他是谷原大长公主的驸马,是长公主的姑祖啊!父亲年老体迈,又凭什么和他争抢?

王携之郁郁不平,等到听说长公主留宿王漠处,更是怒从心头起,第二天也约公主赏月。

那日长公主勒马挥鞭救人,王携之就此宿寐不忘,不料也做了长公主胯下马驹。他性格刚正,不愿屈从,无奈从来不习武,怎样扑腾挣扎也无用,被公主用鞭子驯马一样训到在地上绕着圈跪爬。如此种种,实在不堪回首,又有鞭伤又是羞怒,第二天王携之就卧床不起。

王漠捧着药瓶来看望父亲,关心中又有一种阴阳怪气:“听说父亲昨夜赏月偶感风寒,美景虽好,还需保重身体。”

王漠的兄长王希达同样在此,听见弟弟这样说,也一起来劝王携之注意养生。王希达一直以为长公主和弟弟王漠有缘无分,倒真的不知道长公主昨夜究竟宿在哪里。

王携之知道王漠心如明镜,有心想问那天长公主对王漠是否也是鸾凤在上、连消带打,但看见儿子今日行动自如,而自己卧床不起,颇觉丢人,于是并不吭声。

王漠听哥哥关怀父亲,忽然想:“我和哥哥如此相像,如果哥哥不曾娶妻,公主会不会看上哥哥?”又想:“即使娶妻,若嫂嫂病故,公主会不会让我兄弟仿效娥皇女英之事?”

王漠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看望完父亲,就让仆人给嫂嫂送去许多药材。

王希达夫妇不明所以,自谢过王漠不提。

这边厢,王漠、王携之为情所困,酩酊大醉,诉苦无门,情痴自有情欲解。

那边厢,王谚屡妨子孙姻缘,自是有心与长公主玉成好事,却不料机关算尽,顾此失彼。

且说王谚权势滔天,对公主心意十分自信,公主和离后不久,即上书求婚。

太后谢曼虽深恨王谚,但对女儿是第一等的疼爱,于是唤女儿来问,假若长公主同意,她排除万难也要让女儿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