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条件反射地把龙俊华丢出去。
完了,龙俊华疯掉了。
睡觉的时候,我拿枕头隔在我们两人之间,熄灯之后,我感觉到有什么生物爬到我身上,我打开小夜灯,与缩在我怀裡的龙俊华四目相交,枕头已经壮烈地惨死在地上。
我把龙俊华滚到他的位置,龙俊华又像个小孩子一样滚了过来,紧紧抱住我,把脸埋进我的胸膛:“我要跟你一起睡。”
无奈之下,我给龙俊华当了一晚上的便宜抱枕。
新家是三层楼的独栋别墅,用的是我这些年贩售军火,还有会所分润赚的钱。龙俊华抓着我的手,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房子还很空,因为来得突然,我还没能去选购家具。巡完所有房间后,只有主卧室有张双人床,所以龙俊华再不甘愿也只能跟我住一起。
让我说的话,龙俊华就是我祖宗,我上辈子真的欠他的。
我扫地的时候,他在看电视;我擦拭窗户的时候,他还是在看电视。我忍无可忍,拿吸尘器吸他,龙俊华被狠狠吓了一跳,像只猫从地上弹起,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去给我拖地,不然今天别想吃饭。”
等环境整理干净,我列出家具清单,打算去采购,龙俊华看着我的清单:“我也要去。”
架不住龙俊华死缠烂打,我最后还是带他去了附近的家具中心,简单吃完中餐,我跟他一起逛起家具展览。
我走着,龙俊华主动揽住我的手臂。
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夫妻。
后来的后来,龙俊华怀孕了。
温存(这是一幅极度煽情,极度○○的画面)
雪白的床纱层层疊疊地垂坠而落,将世界一分为二。
陈龄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雪白,像冬日的雪,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便是那朦胧的阳光,虽照耀着万物,却没有温度。
黎业欺身压上陈龄,陈龄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黎业也在看他,黝黑的眸子中映照出陈龄平静的神情。陈龄没有说话,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逐渐滚烫,沸腾,融作炽热的不可说,难以言喻。
不知是谁先打破这沉静的平衡,两极对称的画面,黎业俯身吻住陈龄,陈龄没有推搡,双手紧紧抓住白皙的床单,床单被他抓得皱了,像海浪的波纹,又似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平衡被粗暴地打破,谁都别想在这场混沌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