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嘉竹心里甜甜的,为自己更加靠近陈龄而欢喜,他的英雄,他的哥哥:“我一定会保密的,哥哥。”

回家家後,父亲母亲看见陈嘉竹这般伤痕累累,都被惊得说不出话,陈龄说他是在路上捡到陈嘉竹的,陈嘉竹点点头,看见父母,委屈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他哭着跟他们说出自己的遭遇,父母立刻带陈嘉竹去了趟医院验伤治疗,并在隔天亲自去了教务处一趟,却在办公室听闻一个惊人的消息,昨天欺凌陈嘉竹的那三个学生全都在後山的池塘溺死,後山上没有监视器,警方掌握到证据有限,最终将其定谳为意外事故。既然事主都死了,父母也不忍再过度追究,这件事情便草草落幕。

也就是自这时起,陈嘉竹跟陈龄拥有了共同的秘密,陈嘉竹也因次变得更黏陈龄,每天放学都会主动去陈龄的教室外边等陈龄,非要跟他一起走路回家。哪怕陈龄始终都无视掉陈嘉竹,陈嘉竹也甘之如饴。

兴许是担心陈嘉竹会因为那件事情留下什麽心理创伤,刚好陈嘉竹的生日也快到了,父母便买了一只柯基幼犬给陈嘉竹当生日礼物,陈嘉竹看着这毛茸茸的生物,只觉得碍眼死了,会妨碍他跟哥哥的相处,所以那天晚上他就拿了个纸箱,把柯基放进去,拿到街上的垃圾堆丢弃。

没想到隔天,他会听见狗狗的叫声从陈龄的房间里传出,他这才知道陈龄把那只柯基幼犬捡了回来。陈嘉竹感到委屈,心里闪过杀死幼犬的念头,看见陈嘉竹的表情,陈龄把陈嘉竹甩到墙上,抵着他,脸上弯起冷酷的笑:“要是你对我的柯基出手,我就弄死你,明白了吗?”

陈嘉竹吓得浑身发抖,忙不迭地点头,声音软软的含了哭腔:“哥哥,对不起,别讨厌我。”

生活便这般持续,随着年纪的增长,陈嘉竹对陈龄的占有欲愈发深沉,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他想要他的哥哥只注视着自己,如果哥哥对别人笑了,他会想把那些人的眼睛挖出来。他的英雄,他的哥哥,明明有他这个弟弟就够了,为什麽还要看着别人呢?陈嘉竹看着对别人露出笑容的陈龄,病态地啃着指甲,他不喜欢陈龄对别人笑,陈龄都不怎麽对他微笑的,凭什麽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可以轻易获得陈龄的笑容?

陈嘉竹想起了小时候发生的事,在当天晚上跑去陈龄的房间,写完作业的陈龄正跟那只长大的柯基玩耍,柯基被养得很好,毛色发亮。见了陈嘉竹,柯基摇晃着牠毛茸茸的尾巴跑来磨蹭陈嘉竹的腿,陈龄在场,他只能压抑住把柯基踹开的慾望,走到陈龄面前:“哥哥。”

陈龄安静地看着他,这时候的陈龄已经分化完成,毫无悬念地是个高位阶的alpha,a级中的佼佼者,哪怕陈嘉竹还没有分化,也能感受到陈龄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但陈龄在这个家的存在感却很虚无飘渺,就像住在同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对他们永远都是疏离礼貌的,从不跟他们一起聚餐出游,也从不在家庆祝生日,哪怕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家人,陈嘉竹讨厌这样子。

也许正因为如此,父母亲才会把有的爱倾注到他的身上,对他是有求必应,无论他要什麽,父母亲都会替他奉上,可他要的从来不是那些物质上的东西,他要的东西很简单,他想要陈龄的爱,他想得到哥哥。陈嘉竹从未对别人提起,他第一次梦遗想到的是哥哥,他春梦的对象是哥哥,他自慰时想的人也是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好爱好爱哥哥。

陈嘉竹鼓起勇气跟陈龄告白,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陈龄脸上的表情依然平淡,不为所动。等陈嘉竹说完後,陈龄一句话就击溃了陈嘉竹的所有幻想与希望:“很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不是我要的人。”

不是因为忌惮血缘的背德,纯粹是因为不敢兴趣。陈嘉竹呼吸一滞,霎时红了眼眶,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哭着对陈龄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