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我也监禁过你,所以这事算我们扯平。”黎业摁下电梯按钮,“不准用任何手段威胁我,如果你做得到,我就不离开你。”

“可以。”陈龄收起枪,半举起左手,打了个手势,那群黑西装看见後随即收起枪四散离去。陈龄牵起黎业的手,像新婚的小夫妻充满爱意,“走吧,我们回家。”

离开家门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兜兜转转又回来了,黎业的心情很生草。黎业一屁股坐上沙发,把柯基玩偶砸向陈龄,懒懒地支手托腮。

陈龄接过柯基,嘟囔道:“你不要这麽粗暴。”又莞尔一笑,“你知道我喜欢柯基,这是你特别买来送我的,对不对?”

“不是。”

“业业,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陈龄抱着柯基坐上黎业的对座,“言归正传,我们来谈谈你的事。”

“为什麽不是谈你的?”黎业双腿交叠,指尖敲击膝盖,“先说说你这两个月到底干了什麽事如何?”

“也没什麽特别的。”陈龄目光灼灼,“不过是做了你会做的事而已。”

“你似乎并不惊讶我恢复记忆?”

“你恢复记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说你做了我会做的事......这麽说的话,你杀人了?”

陈龄依旧在笑:“我是杀了三个叛徒。”

“怎麽杀的?”

“我没让他们太痛苦,都是一枪毙命。”陈龄轻声说,“就算我不杀他们,苏寒也会折磨死他们,我只是让他们早早解脱而已。”

黎业的後背靠上沙发:“你杀他们的时候,是什麽感觉?”

“我没有任何感觉。”陈龄眼眸微垂,如一尊无悲无喜的玉观音,“无论是开枪前还是开枪後,我的心情都很平静,就像以前一样,我只是完成了一件该做的事情而已。”

“你应该清楚,一旦杀过人,你再也无法回头了。”黎业淡淡道。

“我很清楚,我并不为此感到後悔。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黎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龄。陈龄能够感受到黎业审视的目光,他抱紧了柯基玩偶,收敛起自己在这两个月中培养出来的气质,努力伪装成人畜无害,可怜无辜的小白兔,试图博得黎业的怜悯,哪怕只有一丝,他就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