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会长,这件事遭到了张燃一派的反对,谈话过程剑拔弩张、异常火爆,双方险些在会议桌上打起来,最後还是陈龄拿出了盖有黎业印章的代理书,才平息了一场纷争。於是陈龄顺理成章地接替黎业的位置,用属於他的方式紧追黎业的脚步。
原本张燃是不看好陈龄的,但在几次谈判中,陈龄展现出了他硬核的手腕,几番对话就让数个向来软硬不吃的买家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签下契约,谈成一笔大生意。至此张燃也不得不认同陈龄的实力,诚如苏寒所言,陈龄确实不是什麽简单的人物,甚至隐隐有进化的趋势,在逐渐向黎业靠拢。
只不过这些跟秦家相比,都只算是小事,真正棘手的还是秦漪他们。黎业之前答应过叶怜会每周去探望他,在一周的最末,秦漪果然拨通了黎业的手机,劈头就问黎业为什麽没去找叶怜。
接通电话的陈龄心知若是不给秦漪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漪极有可能会直接来到这边,把他的黎业夺走。陈龄想了想,说:“我是陈龄,黎业他最近不方便接电话。”
“黎业出了什麽事?”
“他醒来後就失去了记忆,情绪极度不稳定。”陈龄巧妙地编织谎言,语气显露出恰到好处的悲伤,“我打算先让他在家里静养一段时间,等他状况好点再带他去医院。”
“除此之外还有什麽症状?”
“黎业现在只记得我,特别黏我......我有请医生来家里看诊,但黎业一看到陌生人就在哭泣尖叫,出现明显的抗拒,不让医生靠近他......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请医生先离开。”
“除了你之外,他还记得什麽?”
“他只记得高中到大学的事情,但我问过他,他说这些记忆都很朦胧,只有跟我相关的记忆是比较清晰的,所以他现在也只信任我。”陈龄的表情是与口吻截然不同的平淡与冷静,“我有提到您跟秦潇,还有叶怜的名字,但他听见後就一直在发抖,请问您有什麽头绪吗?”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秦漪沉默许久,似乎是相信了陈龄的说辞:“我明白了,叶怜那边我会去跟他说明,黎业就麻烦你照顾了。”
“好的,谢谢您。”
挂断电话後,陈龄松了口气,他猜得果然没错,秦家那边跟黎业果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关系,但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至少现在秦漪信了他的说法,这样很好,蜘蛛之丝在逐渐将网织成,被禁锢在蛛网中央的白蝶终将无法振翅逃离。
黎业把脸埋进膝间,像蜷缩成一团的猫。一只手忽然覆上他的脑袋,轻柔抚摸。黎业颤了颤,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陈龄的手,表情洋溢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希冀:“你、你今天会回来吃饭吗?”他太久没说话,连舌头都打了结。
这两个月来陈龄不曾跟他一起用餐,连影子几乎都快见不着。
陈龄平静地看着黎业,终於说出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想要我回来吃饭吗?”
“我──”黎业嘴巴张了又张,似在挣扎,最终他挫败地垂下脑袋,“想要跟你一起。”
陈龄奖励似地勾起黎业的下颔,吻住黎业,吻得深沉而缠绵。一吻尽後,陈龄勾起笑靥:“但是我今天有笔重要的生意要谈,得出远门一趟,回来已经很晚了。”
黎业闻言,心底闪过莫名的失落,下一瞬黎业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已经被陈龄操纵,而他却无力反抗。黎业避开陈龄的触碰,僵硬地说:“没关系,我自己做饭就好。”
“你生气了吗,业业?”
“没有。”
“对不起呀,业业,别生气了。”陈龄愉悦地微笑着:“作为补偿,明天我带你出门去玩。”
黎业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心情又因为陈龄简单的一句话有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