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神父低估您了,您为什麽会对伴侣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
黎业挑眉反问:“这想法很危险?”
“按照普世价值观来说的话,是能被归类成丧心病狂的。”
“我为什麽要去在乎普世价值观,说真的,那与我何干。”黎业说,“我就是会想毁掉他,让他全心全意依靠我,这样他除了我身边哪都不会去。但我却一直下不去手,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这代表您的人性尚未泯灭,这是好事。”苏寒想了想,“可既然您想毁掉他,又为何要让神父去开导他?”
“是的,所以我很矛盾,这问题困扰了我很久。”黎业叹了口气,“而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如果让您自我评估,您觉得您的毁灭慾占了几成?”
“四成左右。”
“剩下的六成是?”
“怜惜,或者说是怜爱,不清楚。”黎业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但是比起毁掉他,我或许......还是更想看见他以前的模样。”
“可您也知道您跟他回不到以前了。”
“没有错,所以我不会缅怀过去的美好,因为那些都没意义。”
自我认知出现冲突、逻辑混乱、自相矛盾。苏寒沉思了下:“您有想过告诉他您很痛苦吗?”
“痛苦?”黎业露出困惑的神情,“为什麽你会觉得我很痛苦?”
“神父见过很多迷失的羔羊,您可以相信神父的判断。”虽然那些羔羊都让他给玩死了。苏寒说,“您似乎十分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跟情感,神父觉得这应该跟您过去的遭遇,或是发现丈夫偷情的打击有一定程度的关联,长期下来让您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若是情况允许,神父会建议您去找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治疗。”
“噗哧,你的意思是我疯了?”黎业嗤笑着,“放心吧,在秦漪跟秦潇发疯之前,我是不可能疯的。”
“神父很好奇,为什麽您会拿自己跟他们做比较?”
“太过旺盛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苏神父。”黎业撇撇嘴,把话题拽了回来,“另外,我不觉得我很痛苦。”
“您报复青龙帮的方式其实就是在变相宣泄您的痛苦,只不过您没察觉到,因为您压抑情感惯了。”苏寒换了个姿势,“於是这又衍生出了新的问题,是什麽让您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