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扯着头发强迫抬起了脸,面上的痕迹并未完全擦拭干净,尚且有些留在了眼角处。

邪祟垂着眼,一手扯着季长梧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季长梧。

长眸冷淡,似并不在意身下人如何了。

季长梧发间疼痛,下意识便要去按住邪祟的手,可还未触碰到,那人便抽回了手腕。邪祟站直身子,半垂着眼眸。

季长梧抬起手腕,揉了揉被扯疼的部位,跪坐在地,既未开口,也未有太大地反应,连看都未看邪祟一眼。

一时无言。

邪祟眸色烦躁,绕过季长梧,径直离开了。

只等那人离去,守在书房外的侍卫方才进入。为首那人将季长梧从地上扶起。索性住处并不太远,被人引着,很快就到了。

侍卫们对季长梧的态度冷淡恭敬,他们似乎是邪祟身旁的近臣,无一不是身材高大的男子,常见习武,似是之前见过的那几个跟在邪祟身后的贵胄。

将季长梧领到住处后,几人也跟着进入房间。

“公子若有需要,吩咐属下即可,且在此暂住几日,吾等会贴身照顾公子。”为首的男人对着他说完,便与余下几人守在了屋内。

名为照顾,实为监管。

季长梧自然知晓。

大约是怕他来个鱼死网破,引刀自缢与邪祟同归于尽,才要寸步不离吧。

邪祟极为厌恶他,想来再过几日,那孽障拿到身体,解了术法,便会杀了他吧。

季长梧手心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