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梧没有开口,翻了个身,背对那人。
“公子请同我离开此地。”声音平缓,未有任何起伏。
见季长梧没有任何反应,男人漠然的声线再度响起,像是不参杂任何情绪:“您与尊上命理相连,龙族中多的是欲对尊上行不利之人, 现已有人知晓您的身份。比起刺杀尊上,您似乎更容易成为目标。”
“所以,您应该知晓,接下来应该要如何了。”
闻言,季长梧转过身,抬起眼皮狠狠瞪了青尺一眼。
青尺一笑,并不以为意。
“公子貌美,非我等可瞻仰,属下在幕帘外等候公子。”
季长梧早已没了同这些人虚以委蛇的心思,翻身下了床,看也不看男人一眼:“我要去同我师兄知会一声。”
青尺几步向前,挡在了他的面前,偏了偏头:“恐怕不行,至少在未来三日,您的行踪,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季长梧默了默,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冷:“三日之后,他便能拿到他本来的那俱身体?”
青尺没有再开口,只是垂眸看着季长梧。
季长梧攥了攥拳,心知此刻再做什么也都只是徒劳,“走吧。”
他也不知道被带去了哪儿。
青尺隐去了他的气息。
穿过亭台楼榭,又绕过临水而建的长廊,他跟着男人进入了一处略有些冷清的宫殿,未有任何彩绘与繁杂的雕花,宫墙只用青石砌成,很是疏落简朴,墙上挂着的宫灯也尽是素色。
察觉到那股熟悉的威压,几不可察地垂了垂眼,未处理过的腿心处随着他的动作摩擦得更疼,一路强忍着,倒是未表露分毫。
直到被青尺领到了一书房式样的大殿内。
殿内的书案前端坐着一个身影,正在看着手中的古卷,因着两侧的石壁上镶了许多夜明珠,书房被未有任何灯烛映照也恍若白日。
邪祟只着了一件墨黑色的长袍,并未束发,一头华贵清冷的银发随意披散,长及腰间,再冷光的照射之下,很是美丽。
察觉到了来人,邪祟放下手中的长卷,抬起眼皮,不耐地皱了皱眉,道:“把这废物带过来做什么?滚下去。”
青尺应了一声,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季长梧因着腿心处的疼痛,并未立刻退出去。
邪祟抬头,发现季长梧还僵站在原地,愣了一瞬,眉头皱得更紧,面色冰冷:“看着本尊做什么?还不快滚。”
季长梧懒得理他,更不愿同他说话。
只是方才那一长段的路程让季长梧疼得冒了冷汗,有些站不住,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墙边的位置,扶着墙,也不管身后人如何了,缓慢地朝着门口处挪去。
邪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森寒的蓝眸未有一丝情绪,视线落在季长梧身上,眸中情绪并不明朗。
季长梧捂着下腹,只觉下面已完全肿了起来,仅是轻轻触碰便令他疼得眼前发黑,强忍着,马上行至门口,却是突然卸了力一般,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身后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季长梧抬手,在脸上随意抹了抹,又低下头,想要遮住脸上的痕迹,也不管那人如何了,只是下体实在疼得难受,几滴泪水便不争气地滴到了地上。
第29章29季公子……自然是心悦尊上的。
邪祟低着头。
大约是准备休憩,穿的很是单薄,身上薄衫隐约显出肌肉痕迹。
大约说因为长年习剑,男人身量极高,身上的肌肉虬结,面容倒是与宋景行相似的矜贵,只是相较于宋景行贵公子般的清艳,他的眉眼要更显得凶戾一些。
季长梧只觉着头发一紧,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