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

邪祟冷笑一声,偏了偏头,神色讥讽:“本尊以为你还有何花样,原来还是这套。”

季长梧似是被看穿,身形一滞,有很快回过神来,稍作整理便期期艾艾抬头,眸中尽是情愫深深:“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

闻言,邪祟百无聊赖地看向了一旁,凶戾的蓝眸兴致索然:“你若是脱了衣服在此地滚上两圈本尊尚能多看你一眼,若是做不到,便滚吧。”

说罢,也懒得看季长梧的脸色,转身便要走。

季长梧胸口起伏了两下,虽不解为何前几日还会因自己三言两语气急败坏的人,如今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胸口莫名发堵。

邪祟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戏台上一只破绽百出的丑角。

他当即又凑了上去,轻轻攥住了对方的袍角,许是羞耻,颊侧微微泛红,见对方眸色微沉,便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邪祟皱了皱眉,垂眸看着季长梧的手,并未犹豫,直接甩开了。

季长梧也不恼,低着头,小声道:“他们给我准备了几件衣服,好看是好看……只是胸口处有些太暴露,你、你也知道,我那里实在太大了,那样的衣服……我想,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我今晚绾好发,你可以来帮我挑一件吗?我、我想穿给你看。”

邪祟转过身。

长腿迈开,径直离开。

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季长梧心中终是畅快了许多,也转过身,开始寻找李观的身影。

只是李观早已跟在了宋景行后头,他酒量实在是差,稍微喝一些便五迷三道的什么也记不住,偏偏醉酒后又喜欢缠人,见着宋景行就走不动道。

他第一回醉酒也是这般攥着宋景行一整夜不肯松手,那时尚在师门中,他记不得他同宋景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在那之后,宋景行便极厌恶他了。

此刻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看着宋景行脖子上的伤,心虚不已,又见对方面上一副高傲冷淡之态,似是不想搭理自己,更是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昨夜是我错了,我不该挠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剑修便停下了脚步。

冷漠面容上似有什么划过,垂眸看着李观对自己伸出的手,长眉皱了皱,任由对方扯住了自己的衣袖,似是忘了甩开。

李观小心翼翼看了他一会儿,似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认真开口:“你莫要生我气,我不挠你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李观顾自说着,并未注意到剑修已上前两步,停在自己身旁。

愣愣抬头,却见对方正低头看着自己,看着对方微微扬起的下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呼吸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