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清那人华贵的衣角,眼睛被难以言喻的热气熏得有些睁不开。

余光里,李观发着抖倒在地上,死死咬住下唇,双颊潮红。宋景行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李观身旁,手中还提着剑,像是愣住,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半蹲下来开始探查。

季长梧收回视线,口中呵出一股热气,身旁那人已经召回了长剑,却未立刻将其归入鞘中,剑尖对准他的面门,冷声道:“不滚是在这里等死?”

季长梧身上还披着对方的外袍,闻着那人身上像是沉香的味道,大脑仿佛更为困顿,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沙哑着嗓音开口:“是魅妖……帮帮我……若不得疏解,会,会经脉寸断而亡的。”

邪祟面容冷沉,只冷冷看着,并未执一言。

“若我死了”

“那就去死。”

季长梧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断,邪祟眸似冷霜,显然极厌恶被人威胁,握剑之手因为用力微微起了些青筋,凶戾的眉眼之间,皆是怒意难抑。

季长梧知道对方极厌恶自己,可眼下除了邪祟,他实在是再无出路了。

“长梧…难受,我好难受……我好像…怎么会这样……”

“长梧,你怎么样了”

听着李观低声的呢喃,季长梧心下微颤,抬眼望去,李观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两手攀在宋景行脖子上,直往对方身上身上蹭,似乎理智全无,全然是将宋景行当成了自己。

“长梧?”

或许李观更本没想过宋景行会管他吧。

宋景行并未立刻发作,默了默,面上倒是无甚情绪起伏,只是偏了偏头,捏着李观腕子的手十分用力,李观疼得直喘气,宋景行则皱眉低头看了一会儿,只等那人受不住了轻声求饶,才掐住了李观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再说一遍,我是谁。”

李观睁开眼,看清剑修的模样,便是一哆嗦,颤颤巍巍想要松手。

可欲望难抑,终究还是揪住了剑修的衣袍,轻唤了一声:“是、是师兄。”

“师兄、帮帮我罢。”说完,又讨好地对着剑修怯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