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轻轻地笑:“离开你?我人生因为你全毁了!我的痛苦绝望都是因为你!你辱我至此,我怎能轻易放过你?我本是想寻着机会,一刀杀了你!”
月见眼睛红红的,他似乎已经感受到南星那把刀刺进他心脏的疼,疼得,几乎是不能呼吸,他有些艰难的哑声冷笑:“我知道的,你从来是这么狠!不过,还好我没有中计!”他捏住南星的下巴,狠狠笑着,“你忘了那晚吗?难道又想去春玉楼接客?”
南星不在意的笑了起来:“我不怕了。”他哈哈大笑,“我什么也不怕了,你便是把我卖去春玉楼我也不怕了,那些人,都没你恶心,我宁愿给他们上也不给你。”
南星笑得东倒西歪,月见将他按住,把他双手按在两侧,俯身狠狠盯着他的眼睛,“好!既是如此,我便把你发卖给一名富商!我想起来了,那富商好像四五十了,肥头大耳,满脸麻子,他还喜欢拿鞭子打男宠!开心时还让马夫一起上!”他盯着南星的眼睛,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这样你也愿意吗!”
南星不在意地笑,月见盯着他,想看见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悔意,重复的大声询问:“这样你也愿意吗!”
他许是太过激动愤怒,竟不知何时已经眼泪流落,一滴一滴,似初落的秋雨般滴在了南星脸上。
南星什么也没有回应他。
他又冷冷地放开南星,把下人唤过来,狠狠地下令:“把他给我带走!发卖、发卖给刘员外!洛阳那个庄子的刘员外!带走、带走!”
下人连忙把南星挟起,南星像是什么力气都没有般,任由下人带着他,没有一点挣扎。
他望着南星的背影,突然大喊一声:“南星!”
南星回过头。
他的声音突然弱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求我……”
南星的眼里无悲无喜,也不笑,他转过身,再也没有回过头。
月见脱力般踉跄坐在床上,他摸了摸脸,竟是满脸的泪水。
他去井水边洗了把脸,狠狠的搓,右脸上的假皮掉落,露出了那道丑陋的疤。
他的脸终究是留疤了。
他再也没有功夫准备假皮,而是匆忙使唤亲信:“东西都带好,你去护送,也带上莞香,莞香伺候得好……你跟着时把那‘刘员外’的坏话说尽……”他深深叹了口气,“他若是反悔、反悔说要见我……便又快些带他回来吧。”
亲信得了令连夜护送南星去洛阳,他靠在墙边,听着马车的轱辘声渐渐远去。
他在门口的石阶上枯坐到天明。
看着天光一点一点明亮,没有任何马车回来的声音。
起早的人忙碌起来,人们来来往往,护卫换了一班,快正午了,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深深闭了闭眼,终于喊道:“来人!备马!备马去洛阳!”
他在门口等着马来,没想到冷月心又来了。
“滚!”
他冷冷说着,转身去牵马。
冷月心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般跟在他身后,急切地说,“师兄,你对他好点啊!他既没杀我冷家任何人也没害你,没有坏到哪里去,他甚至求着佛耳不要杀你……”
月见双眸一点一点睁大,转身,“你、说、什、么?”
冷月心哽咽道:“那夜他保住我,把我放在柜子里藏着,我亲眼看见佛耳进来找他,说要带他走,还说必定杀你,他哭着求佛耳放过你,后来、后来他把佛耳骗过来,强行冲破穴道,把佛耳杀了……他其实是救了你,他若不是救你怎会是如此下场……你对他好点啊……”
月见怔怔地像是傻了般地睁大双眼、眼睛里泪水滴落,他急忙喊道:“备马!要快马!快!快啊!”
正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