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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数秒后,电话接通,她亲昵地喊了声:“小姑奶奶。”
凌晨三点,沈岸刚结束电话会议放下手机,烟都没点上,手机又响了。
拿起一看是沈逢颐,沈岸按下接听键的同时擦燃了打火机,咬着烟含糊问候了一声。
“郁雾什么情况?怎么和俞家老二去警局了?”
和沈逢颐的焦急不同,沈岸如常地吸吐烟雾,淡淡道:“不清楚。”
沈逢颐啧了声:“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我人在新加坡,让沈澜去解决了。”
沈澜也是沈逢颐的外甥,沈岸和他同辈,比他年长些,“嗯,麻烦小姑了。”
沈岸这不闻不问的态度让沈逢颐都说不下去了,“那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后,沈岸将吸了没几口的烟掐灭,起身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到达顶楼泳池边,扯掉睡袍一头栽进了水里。
郁雾等来的不单单是沈澜,还有俞祈年的大哥,小孩儿一副海誓山盟宁死不从的态度被人架上了车。
看着郁雾站在目送俞祈年离开的路边半天不动,沈澜勾住她玩笑道:“走,带你吃早饭去。”
郁雾这才发现天边露出了一抹鸭蛋青光彩,她回过神笑了笑:“澜叔,我想吃元记的虾粥。”
沈澜握住她的肩膀直晃悠,“整。”
他们是元记清晨开门的第一批客户,点了一桌的生腌和海鲜粥,招呼上随行的司机和助手一起热乎乎地吃早饭。
虽然他俩差了辈,但年纪差不了几岁,以前见得也多,自然亲近些。
沈澜是个头脑简单又直心肠的性子,做不出大气候,也没有野心,现在帮沈岸管利港的货物进出,手里有一家度假酒店作为明面上的主业。
沈家人出门在外都很有派头,看不出一点黑社会的粗气,最顶尖的教育和最严格的家风套在人身上,硬是洗掉了老一辈的烈性。
沈澜长得很秀气,身子骨也没那么健硕,相比他手下的人,可以说有些瘦弱。
郁雾发现他眉骨有一块泛白的疤痕,从前是没有的,“你这儿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