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着辛辣的尼古丁,透过浓重的夜色看向二楼阳台,朦胧的白纱印出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正在俯瞰着她。
那一刻,郁雾猛地醒了,她灭掉烟蒂,难以置信地笑出了声,“沈岸,你真的很装。”
沈岸漠然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阴影里,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转身离开窗边。
早餐是吴妈精心搭配的组合,苹果橙汁和牛油果奶酪贝果。
郁雾吃到一半才发现沈岸没下来,于是问:“他人呢?”
吴妈又端了盘芦笋炒香肠上桌,“先生凌晨就去机场了,就在您回来之后没多久。”
郁雾哼笑了一声,没再多问,但吴妈却担心起来:“先生的伤还没好,天天这么劳累身子骨肯定吃不消。我得看看回头煲个什么汤给他补补。”
郁雾愣了愣:“什么伤?”
“上个月先生出国一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伤到了肋骨。安好交代了忌口让我们备菜的时候注意点,说要忌烟忌酒,可我看先生还是不放心上。伤筋动骨一百天呐,不养怎么能好呢?”
郁雾这才想起他前段时间偶尔会有捂胸口扶腰的动作,原来不是用肾过度,而是受了伤?
她放下贝果,先去了公司。
坐在办公室里,思绪总是不自觉飘到沈岸身上,他好歹也是荣盛的一把手,出行都跟着一群保镖,怎么会受伤?
既然是在国外出的事,不会动了枪吧?
越是往深了想,郁雾的脑子越乱。她按住太阳穴使劲揉了揉,快到下班的点了,虞向晚敲门进来汇报工作:“海选模特的方案出了,您得过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