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恒一事,谁也无法推脱。”

阮眠也是带着准备过来的。

她波澜不惊地徐徐开口:“自然。”

“我们虽是恢复良籍之人,但也是武恒户籍,此地就是我们的家土。国之危难,人人及可托之,家土之难,人人及可建之。”

“只是我们全部成为劳役,就能让武恒重建吗?那万里国墙,就能一朝一夕间能建成吗?”

“反之,若武恒所有的人都如大人说的这般,齐齐服役,没日没夜挑着担子做苦力,无人种植,无人生产,无人运送,无人生养,武恒又如何重建?”

她毫不畏惧地继续说来:“天子将流犯如数发配边疆,除了惩罚之外,也是想让这块远离京都的国土,被开垦建设。”

“不然流放的犯人,除了修筑国墙外,又为何还有伐木,种地,建设之分。入了良籍的甚至还能商贸,运送,与外界走动。”

见她这般伶牙俐齿,陈伯宗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眼底笑意更甚:“阮娘子果然不似寻常女子,难怪谢大人那般爱护你,即便是被贬官至此,即便你还曾与人和离过,也要相娶。”

“那依你所见,我该当如何?才能顺应天子之意。”